窗帘紧闭的休息室,床头灯亮出昏黄。
白大卦的医生进了来,一番检查,诊断后给开了药。
“他心率还好吧?”
压低音量的对话响起。
“放心,心率正常。”
医生走后,床畔独影擎立,窸窣拆了药盒。
出去后再进来,手边多了杯温水,杯子被搁在床头,洪叶萧斜坐了下来,伸手去揽那滚烫的病躯。
洪叶萧怀里仿佛煨着块火炉,“不要,萧萧不要再……会尿的。”谢义柔倚在她肩上,烧得开始说胡话,以为又要高频碾他那处。
“好,不弄,”洪叶萧顺话道,“来,把药吃了。”
他烧到四十度,昨晚天寒地冻的,在楼下吹风着凉了。
喝过感冒药,后半夜仍是烧了起来。
洪叶萧身体向来好,办公室也没备退烧药,他昨晚喝的那袋感冒药,是她在员工茶水间的药箱那拿的;指上的创口贴,还是年初,助理看她额角有血痕送来的,血痕是那次老太太怒摔杯子给溅上的,只是她没功夫处理,那盒创口贴一直在抽屉里搁着。
医生是她找的家里相熟的,祖上还做过她太奶奶的学生,口风严谨,见她休息室有个当红的明星,也并不多问多说,对症开过药,洪叶萧便让他走了。
“不要,苦。”谢义柔瞥了眼她手心的白药丸,又把脸埋回她颈侧。
“这是药片,没有昨晚的苦。”她温言道。
然而,谢义柔就是这样,你越宠他,他有时越矫情;你要当真板了脸,他失去倚杖,反而忍着苦也乖乖咽下去了。
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前者。
“我不要。”他脸颊贴着她的颈,温度滚烫,却还在拗。
“快点,”洪叶萧知道他的调性,硬了语气,“你想烧死是不是?”
“那就烧死我好了。”他抱着她的肩说,愈发作怪起来。
谁叫谢义柔昨晚尚才确认洪叶萧的心意,就知道,在西珑湾喝醉那晚,颈尾被她咬出痕的事不是梦。
大约从那时起,萧萧就想和他结婚的。
昨晚她那么急切来找他,怕他台风天着凉生病,气得不理他,越发证实这点。
洪叶萧闻言,把药丸腾了左手,右手赴进被窝,隔着裤,捏了他那几下,捏得他呜呜嗯嗯不愿意起来,想把那手心给拔出来,高烧又没什么力气,在她怀里争抢了几下愈发累了。
“你就会欺负我。”他泛着泪光说。
“谁欺负你了,我让你吃药。”洪叶萧一手揽他,一手在下。
威胁道,“最后问一遍,吃不吃?”
“就不吃。”谢义柔撇脸搭在她肩上。
下一秒,洪叶萧使劲儿挼挲起来,她再清楚不过他脆弱的点,劲儿大又巧。
被子一下扑腾起来,是谢义柔两条腿像鱼一样在扑腾,可是腿再扑腾,半身却被她固坐得稳稳的。
洪叶萧指腹拧瓶盖似的拧着,又搓筋脉,谢义柔急得呜呃深喘,怕得泪蒙蒙的,抓着她的衣服摆首示停,“萧萧不要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