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抽离回手,松开他,临别言道:“注意身体,明天的Live演出一切顺利。”
在他耳珠亲了下,遂去安检登机了。
人来人往,谢义柔站在原地。
深夜,主卧,床上的人翻来覆去。
后半夜,软被里抑着低泣。
*
次日下午,工体西路。
付金河在馆门口张望着来车,待谢义柔下车去后台妆造时,他跟道:“病了这三四个月,可算等到今天了!”
LiveHouse里边虽说只能容纳近千人,但场子小,观众和艺人近距离互动,更能带动氛围。
复出第一场秀,不在人多,主要聚集真爱粉,气氛烘托到位即可,届时再营销一下,为日后开大型演唱会做铺垫。
后台,镜前,化妆刷在柔肤腻理上描摹,颊畔不寻常的病红被掩盖。
“谢老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面上分外烫,精神却像离窍一般。
化妆师近距接触,不由得问。
付金河立时奔来,紧张道:“身体怎么了?怎么回事?要紧吗?”
“虽然秀重要,但身体第一。”后半句是谢家打从孙儿入行的千叮万嘱。
谢义柔盯着镜面回神,说没事,语气淡漠无谓。
付金河仍不放心,见他身上演出的衬衣单薄,催造型师临时加件外套。
场馆内虽有暖气,但要顾及大多观众,并不会开得很高,他又畏寒。
“这件毛衣吧,搭着好看,不违和。”造型师立即给出方案。
然而,谢义柔却轻装上台,开始最后一遍彩排。
正式演出时,座无虚席,一切分外顺利。
顺利到付金河有些惴惴不安,因着谢义柔的状态,实在不像能这么一帆风顺完成演出的。
散场时,付金河只觉那道身影步履似乎有些不稳,凛风吹着卫衣贴骨,愈发显得他清减。
卸了妆造后,又口罩、半框眼镜捂得严实,叫人不能探得分毫。
付金河替他披上厚外套,伸去搀扶的手被避了开。
谢义柔坐进保姆车,回家去了。
“付哥!走,聚餐去!”后头有同事在催。
这餐庆功宴是谢义柔请客,但他本人向来不爱出席这些交际场合,其余人也并不起疑。
见付金河一脸忡忧望着保姆车驶离,同事安抚他几句,将他拉走了。
临去包厢前,付金河仍是不放心,安排助理吕钧去一趟西珑湾探看,“大钧你知道地址吧?”
吕钧在车门旁半斜身子道:“知道,少爷之前让我给送过食材。”
话完驱车去了西珑湾,只是,那门怎么按铃怎么敲也不开,心下不禁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