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递一份,都不忘真诚推荐自家艺人:“这是新人歌手谢义柔给大家准备的下午茶,请多多关照。”
这会儿听说人不见了,也暂顾不上发下午茶了,先和付金河去找人,录制要紧。
而此时,楼梯间,空静幽长里,愈发显出道清晰的声。
“萧萧,明天周末。”
“我们在西珑湾见……”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将他打断,语气明显黯落下来。
“说好忙过了清明。”
缄默后,喉咙像是堵得沙哑。
“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去过……”
“嗯,”声音又呼出口颤闷闷的气,仿佛强撑交流,“我知道了,你忙吧。”
随即电话应是那边断了,垂落的手机屏微亮,楼道阒静无比。
这厢,各处包括保姆车里找寻无果的付金河,正要去调监控,远远一道气质皎然贵气的身影,朝摄影棚这边来,可不正是谢义柔。
“祖宗你躲哪儿去了?就还剩最后首歌,录完就结束了,可别给我撂挑子啊。”
身影擦肩而过,付金河听他淡“嗯”一声,似是无异,也没工夫刨根问底,他现身了就好。
可是,录制时。
“卡!”导演传出指令,“义柔,咱们按彩排的走,副歌下台阶,一号机位会切你近景,再给大全景哈。”
说罢示意一号机摄影师举了下手臂给谢义柔扫见。
付金河顺眼过去,谢义柔此时还站在阶沿上,没下来定点,而舞台中央的聚光灯已经打在特定位置了,二者没配合好,便知他心不在焉。
回想起来,近两个月,谢义柔虽照常进行各种歌曲录制,但精神不济,寡欢的状态令他连唱歌也无法专注。
从前他一旦唱歌,是十分投入的,情绪深陷在词意曲调里,譬如半决赛唱的《遗失物》,清唱着,台下观众跟他一起落泪;再有总决赛唱的那首《升温》,一开腔,仿佛重回热恋的蜜意。
可现在,明显心里压着石头,分散了他所有精力,总是走神儿,是以付金河总担心这祖宗何时会撂挑子。
导演眼神宽慰,“没事再来一遍!各部门准备!”
好在第二遍顺利完成。
*
而另一边,挂断电话的洪叶萧继续开车,在去往异地出差的路上,无暇其他。
尽管觉得谢义柔近来十分主动,每逢周末便电话邀她去西珑湾,但她过了清明,行程仍是满的,没兴致过去。
分手后,性更像释放情绪的一种方式,其余时候,则少了些水到渠成。
除了清明那次,陵园细雨昏沉的氛围、旧日深刻的回忆、忙碌的工作……谢义柔递上来的那颗花生酥,像是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思念,回含住了他的唇瓣,激烈吻着,把他压在桌案那刻,是真的想干他,他也配合抬了一下,令她轻易将其裤子半褪,只是,被那份掉地的文件打断,她冷静下来,想起自己还有正事亟待处理,便走了。
直到端午那天,洪叶萧腾出时间,傍晌回灯笼街过节。
径直去的隔壁院,两家并一处过节。
隔着半院夕阳的距离,谢义柔立在厅门口,远远望她。
余晖下,细肤柔透反光,一汪眼波却幽不见底,一动不动死盯着她。
从清明到端午,近一个月未见,洪叶萧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