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开的这个简餐会,也有不少嘉宾是带着礼物来的,说是一点小意思,也都较为贵重的婴儿用品,大姐小孩还没生,婴儿用品倒收了一大堆,堆得跟小山一样,真是有福之人。
简餐会第一个到场的人,竟是正统造船厂老板的儿子关咏月。
“关咏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都传说你是睡懒觉的王子,有你参加的会议,都不敢定在上午开。”
“谁说的,我乃英国留学生,著名早睡早起者,正统造船厂继承人,青年才俊,怎么可能睡懒觉?”
他们隔着一张桌子说话,就像戏剧中的某个场面,有一束光正好从窗帘缝隙里斜照进来,将他俩一分为二,她和他,虽同属一个空间,又像不在一个空间,相互隔着银河,互不通气。
“我们?开始吧?”关咏月说。
“就来了两个人,咱们怎么开始?又不是谈恋爱,一对一就可以。”唐如玉说。
“想不到姐儿俏皮话竟也会说两句。”
“两句?你以为就你们英国留学生才会说俏皮话?姐肚子里的俏皮话多了去了。”
“噢?那再说两句来听听。”
“正事儿还没说呢,哪有心思说别的。说真的,你跟那个被杀的白小姐是不是一对儿?”
“不是。”
“真的不是?”
“真是不是。”
“那就好办了。咱俩要统一口径,葬礼要大办,但费用要均摊。”
关咏月果然来了兴趣,微微弯下一点腰来凑近如玉,说道:“如玉,你还有两下子,感觉像我老板。”
“嘿嘿,以后说不定还真的当了你的老板呢!”
“门儿都没有!”
二人打情骂俏,说的都是没边的玩笑话。都传关咏月跟白叶荷有一腿,这样看来倒也未必,男人跟舞场作戏,这样的事也是常常发生的。白叶荷死了,他到是能镇定自若地在这儿谈生意,说明什么爱不爱的,在这个男人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
会议开得自然得体,流畅顺达。中午的“简餐”各位老板也吃得顺嘴,大赞唐二小姐会办事会安排。唐如玉和关咏月二人都见识了对方的口才和组织能力。暗生好感。父母辈的都看在眼里,也不戳破,戳破了倒又成了包办婚姻了,自己来往着那叫“自由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