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奇中文网

看奇中文网>高位出局长篇 > 02找对人才能办对事高难度的事要高人指点(第2页)

02找对人才能办对事高难度的事要高人指点(第2页)

陈开颜说:“我被套住了。”

“多少?”刘益飞问。

“九千万股,正好是流通股的90%。”陈开颜沮丧地说。

“你不是早就联系好接盘的了吗?”刘益飞问。

“情况有了突变。”陈开颜更加沮丧地说。

“什么突变?”刘益飞问。

陈开颜这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专心致志地泡功夫茶,仿佛他今天是专门来当服务员的。

刘益飞接过陈开颜递上来的功夫茶,说谢谢。心里想:不愧是“机构杀手”,这一次也太黑了点,居然敢吸纳一只股票90%的流通股,一只股票一旦60%的股票控制在庄家的手里,这个庄就可以控制该只股票的价格了,如果控制90%的股票,那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你想要这只股票的价位到多少就是多少,反正卖的和买的都是你自己,自己跟自己还不好商量吗?但是刘益飞转念一想,这或许也是好事,如果不是这样,“机构杀手”能来求我吗?我不是一直想在中国的股市上来一次巴菲特理论的实践吗?或许眼下正是机会。

“口蹄疫。”陈开颜说。

刘益飞知道了,其实陈开颜不说刘益飞也猜出来了。刘益飞知道深圳一家上市公司最近在香港爆发的口蹄疫中损失惨重,因为这家以养殖业为主营业务的上市公司去年进军香港市场,在深圳河的对面建起了一个大型的现代化养猪场,虽然同样是养猪,但是在香港的收益肯定比在内地大得多,因此中报曾预计的收益相当可观,没想到不久以前爆发的一场席卷全香港的口蹄疫,使几乎就要到手的利润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刘益飞理解了,不管陈开颜当初许诺过机构操盘手什么好处,或者说已经给过人家什么好处,在这种情况下,人家无论如何是不敢接盘的。那也太明显了,太明显的事谁也不好做,陈开颜也不会强迫人家去做,强迫也没用,因为但凡要人家接你的盘,你必须将盘口做得非常漂亮,并且还要买通某些股评人士甚至是目标公司董秘,也就是要控制住舆论,要造成一片叫好声,在这一片叫好声中,加上盘口漂亮的图形配合,机构操盘手才有理由为你在高位接盘,即使将来出了什么事,操盘手也好解释或搪塞,如果在爆发口蹄疫这样重大利空的背景下让人家接你的盘,那不是强人所难吗?再说舆论也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想到这里,刘益飞问:“你说的是‘深养殖’?”

陈开颜点点头,表示是的。

“你的建仓成本是多少?”刘益飞问。

“平均18元。”陈开颜说,“前段时间我已经把它拉升到32元,要不是该死的‘口蹄疫’,我早出货了。”

“现在价位多少?”刘益飞问。

“今天收盘12元。”陈开颜说,“要不是我不断地护盘,估计现在已经跌破7块了。”

“这么说你控盘的时候没有达到90%?”刘益飞问。

“那当然。”陈开颜说,“最高价位时我只控盘70%,后来由于护盘的需要,到20元以下时,抛盘重了我就接,想着反正在建仓成本区附近,债多人不愁,不接的话就会一直往下掉,亏的不是更多?”

刘益飞听到这里想笑,但是他忍住了,这时候他如果真要是笑出来就有幸灾乐祸的嫌疑。刘益飞心里想:仓位重反而是好事,将来无论是重组还是拉升反倒方便不少。

“如果再有抛盘你怎么办?难道还接吗?”刘益飞问。

陈开颜满脸痛苦状,非常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就是想接也没有钱了呀。为做这只股票,我差不多按一比一融资的,如果再跌,券商就要平仓了,那我真是死定了。这不是没办法才找你的吗?”

“你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解套问题,”刘益飞说,“这么大的套怎么解?况且‘深养殖’在这次口蹄疫事件中所遭受的损失是众所周知的事,想瞒谁骗谁都不行呀!”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陈开颜几乎带着哭音问。

刘益飞继续喝着功夫茶,一边喝还一边眯起了眼睛,仿佛这样才有利于他的思考。陈开颜正将一壶刚烧开的水浇在茶具上,作为本地人,他知道这道工序不仅是为了卫生,更重要的是表示对用茶客人的尊重。但是刘益飞对这个尽心安排的特别尊重的动作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完全在思考。刘益飞此时已经忘记是在帮陈开颜了,他似乎是在做一道异常难解的数学题,不解开这道题他就不舒服。

刘益飞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两个字:“难呀。”

陈开颜不说话了,他甚至也忘记为刘益飞倒功夫茶,本来要做“韩信点兵”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中。

“不是说你是中国的巴菲特吗?”陈开颜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是自然而然冒出来的,陈开颜既不是自言自语,也不是有意说给刘益飞听,但就是这个自言自语的一句话,触动了刘益飞的神经,刘益飞当时豁然有一种被银针正好扎在穴位上的感觉,浑身一颤。

大概正是那一颤颤出了灵感,刘益飞猛一个激灵,豁然开朗了,开朗之后,刘益飞并没有马上和盘托出,而是哈哈大笑,说:“你过奖了,我不是巴菲特,事实上我也不可能是巴菲特,而且我敢说中国根本就不可能有巴菲特,巴菲特只能诞生在美国,诞生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高度发达的地方。中国现在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土壤不一样,同样的种子也难结出口味完全相同的果实来。”

陈开颜本来是没有心思和他谈论什么土壤与果实问题的,但突然发现土壤与果实问题好像与他手中的“深养殖”有点联系,至少都属于农业,于是竟然也顺着刘益飞的思路往下听。

陈开颜想听了,刘益飞却不想说了。刘益飞觉得对付陈开颜这样的人,如果你一下子就把锦囊妙计说出来,他反而会觉得你不值钱。前几年有一个老板请人为他写一本自传,不知这老板是不是为了省钱,请的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伙子为他执笔,结果写了半年还没完成,后来托人找到刘益飞,刘益飞一个月就写成了,结果那个老板不但不感谢,反而说:“这么快就写完了,能不能保证质量呀?”所以,现在刘益飞学精了,非得吊陈开颜一天。

刘益飞说:“办法总会有的,这样,我回去之后再仔细研究一下这只股票,然后找北京的朋友了解一些上面的政策,再想想,想好了我们明天见面再谈。怎么样?”

“那好,那好。”陈开颜仿佛已经闻出了希望,连声说好。

第二天是陈开颜和刘益飞单独见的面,仿佛叶子小姐的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现在需要退居二线了。

刘益飞说:“我昨晚一夜没睡,仔细研究了‘深养殖’的有关资料,今天又从北京方面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政策方面的情况和香港政府对这次口蹄疫事件的处理意见和补偿问题,总算是有了结论。”

刘益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开颜就像刚上小学一年级时第一次听老师讲课,极其认真和崇敬,生怕漏掉一个字,仿佛恨不能把每一个字都吃进肚子里。

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