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几位在附近街面混得脸熟的老相识、居委会的老主任,把事情经过说了,重点强调对方是放赌债、暴力逼债、敲诈勒索。
大家听了都直摇头,表示彪哥这伙人确实臭名昭著,是依附在“好运来”那片的一个地痞团伙,平时干些看场子、收保护费、放点高利贷的勾当,
但背后似乎也有人罩着,派出所抓过几次,因为找不到他们地下赌场地址在哪,好运来麻将馆都是些小打小闹,关几天又出来了,难缠得很。
“建国,这事棘手啊,”一位老邻居压低声音,“这帮人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他们现在没动粗,就是恶心你,逼你给钱。报警?证据呢?他们就坐你门口,说几句狠话,警察来了最多驱散,管不了根本。
除非…你能找到他们实实在在违法的把柄,或者…认识能压得住他们的人。”
压得住他们的人?他一个老实做生意的,哪里认识道上的人?苏建国心里暗暗着急。
李春兰回来,俩人把得到的消息一合计,觉得暂时只能先躲着,慢慢想办法。
等大哥他们来了再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
两天后苏记小吃在送走最后一批取团子的顾客后,正式闭店了,趁着那伙人还没来。
苏建国几人赶紧把店里收拾了,门关上锁好,贴上回老家过年,年后开门的标识。
暂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李春兰干脆不想了,年货都还没备齐呢,先准备过年。
所幸自己家现在也不是那么缺钱,早一天关门,晚一天开门的也无所谓。
这或许就是钱带来的松弛感吧!
第二天李大哥和小弟一家从县里赶过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春兰把这个事说了一下。
李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些人,这事不彻底解决,你这生意怪难做下去。”
“是啊,大哥,我找了一圈人,人都说要不就是能抓到他们的把柄,要不就是找能压得住他们的人。”苏建国喝了点酒,很是不忿的说道。
“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我上哪抓他们把柄,找能压他们的人去。”
李国才看姐夫这样子,也跟着生气:“这要是在县里,还能帮着找找人,这市里我跟大哥那小打小闹的生意,都没做到这里来,哎!”
苏晓听了大人说了半天,找不到压得住他们的人,那就只能抓把柄。
“妈,王大爷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地下赌场的地址在哪?”苏晓突然灵光一闪。
“说是在城西郊区那块,具体的我也没问,咋了,很重要吗?那我明天去问?”
“嗯,明天给俺大爷打电话问,别去他那了,万一那边有人看着,被抓包了不好了。”
“行,好,问这个干嘛?”
“抓把柄!之前警察一直拿他们没办法,不就是因为没有抓到他们非法赌博的证据吗?我们有了地址不就等于有了把柄,要是在能知道点管事的头目,也一起举报了。”
李大哥听了这话,有点不认同:“晓晓,你不知道,他们这种地下赌场,都是有人看着的,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换地方了。”
“大舅,现在是严打时期,打击黑恶犯罪势力,现在又是临近过年,更是严上加严,我们目前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把我们知道的都报上去,让警察顺藤摸瓜,能一窝端最好,不能一窝端抓个一两个,他们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来店里闹事。”
“大哥,姐,晓晓说的还真能行,丽丽他嫂子那边有亲戚是市里派出所的,虽然不在一个区,但一个系统怎么都能说得上话,
到时候问清楚了,让丽丽带着大姐去找那个亲戚把情况都说详细了,大过年的他们能抓到也算是业绩了,不会不上心的。”李小弟边分析边出主意。
“行,就这么干,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明天就问,问完回去派出所报警,说被黑社会威胁勒索。”李春兰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还是晓晓脑子好使,一把就能抓住问题的关键,这成绩好是有原因的,脑子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