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神户下雨,风大,今天又阴,阳台窗沾上了潲进来的雨点。
家猫跟往常一样继续照顾它的鲜花,就像小学生必修科上一定要弄完作业一样。它扒花盆先看看,然后再闻闻,最终窝在地板上卷起身子自我陶醉一番。不过,每回都是结尾出彩,当它要回房时必定起身行礼,而且目光深远!我的家猫的名字是“阿熊”!
带我研究班的日本学生去老人院当志愿者,目的是为了教老人如何用电脑。老人院有老人版的电脑,功能简单,画面和键盘都比一般的大,尤其是鼠标比平常的又肥又大。不过,教老人电脑需要耐心,因为每回告诉老人按鼠标的左键时,他们都是把鼠标移到左手边,然后按的是右键,几乎所有的老人都如此。
日本一直热卖的震灾应急商品,是一个小型手动发电机,用手摇,可以充手机、当电筒和台灯,还可以听收音机,专门应付震后全面停电的困境,尤其适应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场面。售价约合人民币180元。
反正是西方人,也不知是哪国的,正好雨停了,马路上的自行车道也干了。冷不丁他当众作出骑车状,相当生动!全部的原因是马路上有这个自行车的标志,人躺下也能变成艺术品!
路遇日本流浪汉,发现他们文化水平不低,有的读书,有的写字,但看上去,好这口的流浪汉不扎堆,各顾各的,谁跟谁都不来往。经他们同意,出于好奇也拍过照片,但似乎比不过摄像,因为他们跟你谈吐的表情异常丰富,好像大把大把的人生故事说不完。往后得空继续关注他们,用流浪汉的眼睛看日本好玩。
发觉体验日本动漫最真实的情景就是走夜路,很多回走,尤其是从一座座的木屋中间走过,老是离不开动漫里出现的意境,有时魔幻、有时原真,扑朔迷离的感觉。看来,艺术的根基还是从最民间最现场之中而来!
早上好!喝咖啡有时去星巴克,有时也去麦当劳,还有其他一些咖啡连锁店,那种只有柜台没有座位的店。有时由于忙,买了咖啡带回去,很多时候是带回大学的研究室喝,结果发现咖啡纸杯的软盖子好玩。因为如果把它翻过来看,很像人的笑脸!而且,无论哪家的咖啡纸杯的软盖子大体都如此。得空看下,哈哈!
路过京都一处公共浴池,看到一张雷人的小纸条,并同“拒绝醉汉入内”一起贴出来。上面写的是:“谢绝不满一周岁的未成年幼儿入浴,因为发现他们在里面老拉粑粑!”
中午去一家面馆吃饭,坐的是柜台座,旁边是一位日本老头,等到店员端上一大碗面时,他连说“谢谢”,然后拿起柜台上的胡椒瓶,一个猛劲儿往面上撒,这时才发现撒出来的不是胡椒粉,竟然是一根根的牙签儿,而且根根直插面中,犹如乱箭从天而降。老头儿张开了嘴呆了。原来胡椒瓶跟牙签筒长得一个样!
终于出了好天儿,又是周末,清早兜了个弯子,看见很多骑车的人。
骑车是低碳生活的一种,值得推崇!不过也不能硬骑,像神户和长崎这样的城市依山靠海,陡坡随处可见,骑一半推一半的感觉。日本的中华街讲究地缘和地场,刚才的两城加上横滨,号称日本三大中华街所在地,而最大都市的东京和大阪并无中华街!
最近不少便民店纷纷出现了新世纪福音战士EVA凌波丽等形象。
报上说,日本国家观光局全面推出“EVA主题旅游手册”,主要目的是为了吸引海外大批的日漫爱好者,同时特制“第三东京”地标地图,其中的标注是为了让海外来的EVA粉丝能体验动画和现实连接的虚实感受。
星期天是个好天!一大早太阳很高的样子。有时看到开车的人等信号时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也不觉得什么。不过,刚才走过路口时看见一个开车的男人居然用刮胡子的刀片刮,而且绿灯亮时,他急急忙忙放下刀片继续开车,阳光照射到他刀片的那个瞬间,顿时发出一道刺眼的光!隐约中,似乎带上了一点儿血色。汗!
跟艺术家打交道要讲究下言辞,尤其看个让你云里雾里的展览,千万别说“我不明白”之类的大白话,最多推辞一下:“我不太懂您的艺术,但感觉上有新意。”这么一说,对方就明白了你不看好这门艺术的直言,但后半句算好话,面上的客气谁也不会毁掉,显得融洽。
下午看了一个日本艺术家用脚丫子写彩绘书法。晕!
摇滚乐队GLAY是日本乐坛大腕,2002年秋作为“中日邦交正常化30周年”的演出嘉宾,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办了大型演唱会《ONELOVEINBEIJING》,并接受了江泽民的接见。不过,最近由于其人气不衰,意外影响了日本大学的考生,因为考到英文灰色怎么写时,考生写成了“GLAY”,而没人写对“GRAY”!杯具。
我一个刚毕业的日本学生当上了警察,人厚道,当时在班上也有人气,也许是由于从熊本县乡下来的缘故,刚到大城市时不适应。他告诉我他家住在偏僻的山村,交通不便。我问:“不便到什么程度?”
他回答:“公交车一天才开两趟,有回我让奶奶给我发张传真,结果她把传真机给我发来了,还花了一个星期!”
明天的讲座讲社会表象论,准备好的讲义还是坚持手绘,因为这么看上去轻松,比罗列大把大把的专业术语要好些,尤其是当代社会使“表象”与现实的界线处于一个紧张而互动的状态,能否以简单的手法说清楚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多张手绘包括表格、弧形线,避开什么都用电脑打印的习惯,觉得会对脑筋好!
早上用电脑写文章,互联网也上,想到什么就写下什么,或者“织”
几下“围脖”,觉得神奇。想想过去,跟远方的朋友联系需要写信,而且信有时还被拖了很长时间,迟迟到不了该到的地方,而今因为有了电脑和互联网,那种因为信送不到而焦急的心情已经没有了,换来的是蜘蛛追赶我的鼠标!
NHK播放韩寒的专访后产生了一定影响,接到东京出版社老编辑问韩寒最近有否新小说的电话,我说:“不太清楚,但从网上能查,让我用短信发给你吧。”老编辑高兴,电话挂下了。于是,上网查了有关内容,不少还是日文的,复制下来用短信直接发出了。可刚才老编辑又来电话说:“手机旧了,一下子收不了,能分段发么?”晕!
记得N年前到东京有过尴尬的时候。中午去一家铁板烧专门店,食客多,要到店外排队才行。店门外有个登记簿,排队的人按顺序写上去,轮到我时直接写上了“牛排一块”,而别人写的都是自己的姓名等店员叫。我以前没排过队等饭吃,以为登记簿上写好要点的菜就行。
结果,当店员大叫“牛排一块”时,我慌了。
某晚跟一帮学生去卡拉OK,大家开心,唱到一半时觉得饿了,于是叫店员拿菜谱来点,可要比萨饼时,店员说:“实在抱歉,没了。”
只好改要炸薯条,可店员又说:“实在抱歉,也没了。”众人问:“那你还有什么?”店员微笑着说:“花生米,这是我店最香的食品。请多多包涵。”听后谁也不说什么了,要了花生米。
日本电视台的节目今天介绍了中国“蚁族”,其中一个解说是:“所谓蚁族,日语是没有这个词的,因为日本人的家普遍都偏小,原本就跟蚂蚁住得差不多,早就习惯了!”其实,日本人形容住房小的标准说法是:“小得跟猫的额头一样。”
最近有家公司推出“老人话语伴侣”的机器人,可以随时随地与老人对话,而且还会唱老人最怀念的歌曲,因为每台机器人都事先储存了老人相关的信息,不仅让老人能开心,甚至从语言上形同往日一样让自己年轻。
40年前日本大阪世博会留下了这样的记录。在展期183天之内发生食物中毒43起,到医院急救404人。迷路幼童48190名,迷路成人127453名,失物招领50227件,金额共计4780万日元。开幕式当天,无人驾驶电车因乘客超员而被迫停止行驶。摩天缆车因突发故障致使50名乘客悬空3个半小时。整个会场有9处自动步行道失灵。
明天日本过“男孩节”,同时也是大型连休“黄金周”的最后一天。
楼上一家早早就放出了“鲤鱼帜”,色彩妖艳,可能有一大堆儿子的缘故吧。不过,住了这么多年,既没见过这家的家长,也没见过这家的孩子,反倒是飘扬过顶的“鲤鱼帜”让我知道了楼上男孩的存在!
刚才到附近一家寿司店吃午饭才发现牌子上写的是“寿司男”,而且还有英文大写“SUSHIMAN”,不过,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别扭,单按照发音的话,要么叫它“瘦死男”,要么叫他“四喜男”,拿汉字与英文的混写状态当店的招牌不易习惯,就像一个不秃的男人偏偏还想戴头套一样的感觉!
我问他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吗?”他答道:“上次考试,老师让我们把考卷右上角的小圆圈儿掀开,挖出一个窟窿。”“哦,那为什么呢?”他回答:“开始谁也不知道,可考试完了以后,老师掏出了一根线绳把考卷都串起来了。”
刚才日本电视上揭示了一个相隔40年左右的经济发展指数概要,一个是1970年举办的大阪世博会前后,另一个是2010年的上海,数据包括人口的平均寿命、第一产业GDP、城市恩格尔系数以及每人电力消费的数额,其结果是相似的。换句话说,中国今天的经济发展指数与40年前的日本相仿,仍然处于发展之中。
昨晚深夜回家,走过一段很窄的路,而且路边没有路灯,忽然发现一张青白的面孔在空中飘浮,着实吓了我一跳!定神一看,才看出来是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女士正在打手机短信,站立不动的样子让她那张被反光的面孔悬空了。今后深夜打手机,尽量找有亮光的地方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