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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人物(第3页)

我挥了挥手中的雪茄,说好的,等我迷茫的时候,再找你点燃它。

回到家中,看见吕坚和小玲子正在客厅里玩骰子,我说你们俩真是亚健康生活状态,这么好的天气也不出去逛逛,瞧瞧我,刚从野外踏青回来。小玲子切了一声,说你几百年才见回阳光,还好意思教训我们。吕坚也在一旁附和,说就是就是,咱别理他。“刚才说哪儿了?对,你不管有没有,起叫直接三个六,这能抢得先机。”我说哟,开始上“吹牛”课了呀,吕坚说可不是,最近酒吧里来了位自称导演的客人,骰子玩遍酒吧没有对手,我得替小玲子补习补习,杀杀他的威风。

我笑着说赢也未必是好事,以前有个朋友玩了一晚上没输过,结果开的酒全被别人喝光了,自己一口也没尝到。

我去厨房冲了杯咖啡,问他们晚上去哪儿吃饭,吕坚一拍脑袋,说差点忘了,有个老朋友约了他,“要不咱们就一起去吧。”小玲子撅着嘴说我才不去呢,你们这帮人的朋友,能有什么好人。

这话让我听着很不舒服,但看在吕坚的面上我没有发作。吕坚把骰子收了起来,发了根烟给我,说他这个朋友可确实是个老实人,从小一起训练的队友,退役后去了德国,在一家俱乐部里教球。“他属于还没开窍的那种,几乎没什么恋爱史,这次回来就是想解决终身大事。”

我说那好办,你认识那么多姑娘,随便发他几个好了。吕坚笑了,说那我也得对朋友负责呀,要找个漂亮的,心地善良的,不势力,还不能太内向,否则两个闷包待一起整天大眼瞪小眼。

我心中一动,说你觉得优优怎么样?吕坚想了一下,说对呀,她非常符合这些条件。小玲子在一边插嘴:“你们怎么把小姐介绍给自己朋友做老婆呀,太缺德了吧。”

如果吕坚不在,我肯定我立刻就会发火,但此刻我只是吐了个烟圈,冷冷地问小玲子,小姐就不是人吗?“别人不敢说,但我能担保优优从没出过台。就算小姐为了钱上床,其他女人又能纯洁到哪儿去?都说小姐贱,她们是贱,要价比那些女人低而已。”

吕坚连忙出来打圆场,说优优这个姑娘我很了解,大大咧咧的,但心眼真不坏,起码比你上回相亲的姑娘单纯多了。

小玲子似乎很委屈,可能在她的观念里,只有感情才是上床的唯一前提。我衷心希望她能这么想,也盼望天下所有女人都能这么想。到那时候,男人择偶不用拼身家了,出轨找不到对象了,小三小姐也不复存在了,天下太平,万物和谐。

我说要不也别搞得跟相亲似的,就把优优叫来一起吃饭,咱们帮着撮合撮合,成与不成就看他俩的缘分了。吕坚觉得这个建议非常靠谱,立刻打电话给他朋友,说晚上带朋友过来,其中有一个单身漂亮姑娘,他把“单身”二字说得格外清晰有力。

与此同时,我也打电话给优优,问她在干嘛,她说刚睡醒,正躺**发呆呢,我说你赶快起来打扮打扮,今晚带你去跟朋友吃饭,场子里的事你先交给别人应付下。她说好呀,现在场子里只要有小静在,就不会有问题,她客人和姐妹都能搞定!

吃饭地点选在了静安寺的“上海人家”,因为他朋友出国多年,据说想吃本帮菜想得夜里都流口水。这让我对他第一印象就不错。不像有些回国的人,以汉语说不地道、筷子用不利索为荣,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忘了本,我很想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你妈贵姓?

小玲子不肯跟我们一起去,这让吕坚十分失望。之前也有很多次,吕坚想在朋友面前隆重推出这个女朋友,但小玲子有意无意地从没给过他这个机会。

我和吕坚准时到了饭店,他朋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吕坚给我们俩互相介绍了一下,他名叫霍小龙,比我小两岁,长得中规中矩,属于随手扔进人堆,瞬间就找不到的那种,既不会吓着人,也不会勾搭人,实乃安全可靠、居家必备的模范老公脸。

没坐多久优优春光满面地一路小跑进来,还隔着三五张桌子,就挥着手喊:“梁哥,我来啦。”我偷偷抹去额头一把隐形的汗水,忙不迭地把她拉到椅子上,压低嗓音对她说:“你就不能淑女点儿吗?”优优一口把桌上的茶喝干,气喘吁吁地说我才不做输女呢,太不吉利了。

吕坚笑着彼此介绍了一下,优优大大方方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站起身去敬霍小龙:“霍老板,初次见面,我先喝一杯,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空要常过来玩儿哦!”说罢一仰脖子,一杯啤酒瞬间没了踪影,喝完亮出杯底,然后从包里悉悉嗦嗦地掏出一包中华,一人发了一根,还撅着屁股去给这位霍老板点烟。

霍小龙瞠目结舌地看着优优,我和吕坚则面面相觑,都是满脸的尴尬,我伸手用力拽了拽优优的衣角,她咯咯笑着,说别拽别拽,再拽胸罩都露出来了。

我一声长叹,颓然靠回椅背,心想这都赖我,匆忙间忘了跟她说这不是客户。

幸好霍小龙并没有被吓跑,从他眼神中我反而看到了饶有兴趣的光芒,他连连对优优说快请坐快请坐,就等你来点菜呢。

点完菜以后,我们随口闲聊着,霍小龙讲了些在德国的见闻和趣事,优优显然十分好奇,瞪着大眼睛不停追问,这更让他的口才超水平发挥。我和吕坚相视一笑,很默契地一同起身上厕所。

吕坚问我觉得他朋友怎么样,我点点头,说他要是进剧组演个好老公好父亲的角色,不用化妆就能直接开机,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吕坚说你放心吧,他的人品我能打包票。

我又问吕坚他能看上优优吗?吕坚想了一会儿,说据他了解,他这朋友之前也相亲数次,但见的姑娘多半是看中他的职业和薪水,更想借他做跳板出国。“他不会歧视小姐,只想找个心地善良,能真心和他组织家庭的姑娘。”我说这个我也能打包票,说着我点起一根烟,表情凝重起来:“别看优优平时嘻嘻哈哈的,如果真要喜欢上一个男人,她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进去。”

优优的左手手腕上有三条刀疤,时隔多年已浅的像胭脂划痕,但当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仍在我耳边回响,她抱着我的胳膊,说梁哥,为什么会这样?我无言以对,只想告诉她不该付出所有的感情,不该掏出全部的积蓄,更不该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爱情仅仅是爱情。

这样的故事在小姐圈中络绎不绝,哪怕整个身体已陷入沼泽,仍要高高举起一只手,把她们自认为的爱情捧在掌心,让它最后沾染泥污。

她们单纯而又理想地认为,总会有一个男人紧紧握住这只手,把她们拉出来,并把她们擦干净。虽然她们也清楚地知道,绝大多数人宁可自己也钻入沼泽去抚摸身体,然后爬出来,换身衣服掩着鼻子仓皇离去,对那唯一干净的地方,甚至懒得一瞥。

可能她们真的很傻,或许真的心态扭曲,那些精英知识女性确实比她们成熟太多。但对男人而言,如果碰到这样的傻女人,是珍惜还是玩弄?是庆幸还是不屑?我相信,答案永远不会统一。

我和吕坚抽完三根烟才慢慢走回饭桌,菜已上齐了,优优正一惊一乍地问霍小龙:“你说德国人身上毛那么多,抱在一起不痒死啦?”我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前面霍小龙还在谈歌德,怎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优优扯到毛上面去了。看看霍小龙,居然还不厌其烦地在跟她解释,着实难为这位仁兄。

我偷偷给优优发了条短信:“他不是客人,只是朋友。”优优掏出手机看了眼,凑到我跟前笑眯眯地说她已经知道了:“他刚才问我在哪儿高就,我说我是做小姐的。”我咽了口唾沫,说你真够直来直去,优优嘴一撇,说当然实话实说咯,我也冒充不来别的身份。

我偷眼看了下霍小龙,他表情并无任何异样,和吕坚叙着旧,还时不时瞟优优一眼,已初步具备了含情脉脉的味道。我顿时放心不少,问优优觉得这人怎么样?优优咬着嘴唇想了好半天,说反正和我平时见的男人不一样:“傻头傻脑的,还要我陪他逛上海,说好久没回来了,想看看城市变化。”

“那你会陪他去吗?”

“这个嘛,要看我心情了。我喜欢听他讲国外的事情,可有意思了。”

看着优优的表情,我知道她对霍小龙的第一印象很不错,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或许还没跨出第一步,但合脚的鞋子已经摆放妥当。我欣慰地举起杯子,说优优,来,我敬你一杯。

我想,很多人并不适合电闪雷鸣般的爱情,只求曾经拥有,那只是男人骗取肉体时的如花妙语,又有几个女人能坦然面对被瞬间抽离的彷徨无助。女人的心如同一个瓶子,唯有涓涓细流才能将其盛满,而巨浪袭来的后果,多半是翻滚破碎。

将平淡演绎成幸福,从宁静营造出快乐,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相濡以沫。优优需要,我们可能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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