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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尾声（第5页）

亲爱的，来吧，我们到野外去，

在郊野中住下。

我们要一早起来，到葡萄园去，

看看葡萄发芽了没有，

石榴吐蕊了没有；

在那里，我要把我的爱情献给你。

各样美果都将堆在我们家的门口。

亲爱的，无论新的旧的，

我都为你珍藏着！

但愿你是我的兄弟，

也吃过我母亲的乳汁；

这样，当我在街上遇到你，

跟你接吻，谁也不会责怪。

我要带你进我母亲的家，

让你指点我怎样爱你。

我要给你喝香料调制的酒，

也给你喝石榴酿制的酒。

你的左手托住我的头，

你的右手拥抱着我。

愿你的心只向我敞开，

愿你的手臂只拥抱我。

爱情如死亡一样坚强，

热恋如阴间一样牢固。

亲爱的，快来吧，

像一只羚羊，像一只小鹿，

悠游在芳草山上。

有一天，达娃静静地坐到电脑桌前，手指在键盘上一下一下敲打，屏幕上跳动着显示出这样的文字：

小孩儿，你给我的一切都收到了，谢谢你。你问我好吗？我好，现在我非常好。

亲爱的小孩儿，你还记得不记得冈仁波齐雪峰顶上的月亮？听话，永远也不要问我在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我在你的心里。

达娃敲打出这些文字后，便用他早已设定的不同的邮件地址，一一发向自己的信箱。然后，他将一张唱盘放进电脑里，音响渐渐传出《培尔·金特》中那曲著名的《索尔维格之歌》。歌声美丽凄婉。达娃终于收到自己等待了多年的音信。

达娃把娇娘在冈仁波齐送给他的那颗老翡翠珠子从脖颈上摘下来，连同他和娇娘在西藏的所有照片，都封存到一只小小的木匣里。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在睡梦中哭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