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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走投无路下阴口(第4页)

“那当然好。”秦东桥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意。

“今天来找你,是想把一单工程交由你们公司去做。”前面用了那么多铺陈,现在不得不开宗明义。

听到局长说有工程交给公司做,秦东桥只差要蹦跳起来,他马上揽下说:“没问题,我们一定不给您景局长抹脸我们一定不给您景局长丢脸。”

“你先别吹牛。”景正中他眼睛望着秦东桥,望了好一会儿,才说:,“让你们接手完成汉水大桥的那段接线工程。”

秦东桥的脸顿时冷僵下来,紧闭嘴唇不敢开言。

“这是一项政治任务,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接线工程尾欠工程量400万左右,我会从其他途径给你们公司调50万的铺底资金,其余的你们先想办法垫付。”他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在给他的下属部署作战计划下达作战命令景正中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在给他的下属部署作战计划下达作战命令。

“我们公司的这种破锅家底能行吗?”秦东桥还在犹豫不决。

“你老秦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这个时候,景正中他知道秦东桥需要的是鼓气和使劲。

秦东桥没再说什么,似乎在思索着,看得出秦东桥已经在谋划如何去完成接线工程了。

小车驶出交通路政公司,但景正中他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黄必树现在深切地悟出了这句俗话的蕴意。一个月前,他按照倪安平的设计安排,搭乘孙大有的私驾,和蒋得财一同来到省城,找到一邮政所,偷偷地把告状材料通过挂号信寄了出去,事情办得极其小心极其隐秘。信寄出后,仓促间的喜悦和快意一晃而过,心中陡然像种下一蓬荆棘,越长越多,越长越长越长越刺心。恍惚间,人也变得焦躁不安变得心惊肉跳变得魂不守舍变得敏感多疑。

他懊悔自己做了倪安平的走狗黄必树开始懊悔自己做了倪安平的走狗,。从景正中上任之初,自己第一次给张铜生、王麻子通风报信开始,他就陷进了倪安平掘好的战壕,听信他的许诺,成为他的死党,冒死为他冲锋陷阵。想想自己和景正中主要是秉性不合路数不对,但绝对没有什么冤源瓜葛,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容易上当容易冲动容易为他所用呢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容易上当容易冲动容易为倪安平所用呢?自己的这副死骷髅子怎么这么简单这么傻乎呢?要是告状信查下来,今后查出是自己所为,该怎么去面对景正中?怎么去面对宋佳慧以及自己的那班初中同学?前天手机上接收到一个段子,讲“倒霉男人”的“七见”:“陪老婆买菜碰见情人;陪情人逛街碰见小姨子;和小姨子亲嘴遇见岳父;与保姆亲热被儿子看见;带小妞打的遇见司机竟是内弟;和网友见面来的是老婆;无中生有告一把手阴状被领导瞧见。”这样看来,自己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吗?

他狠狠地揍打着自己的脑壳黄必树狠狠地揍打着自己的脑壳,像在捶打一个没有血肉的道具。倪安平和景正中过不去,那是因为倪认为景抢了他的一把手位置,便对景耿耿不忘怀恨在心便对景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即便不是景正中来,换任何一个人到交通局上任,倪也会抱着这种想法。倪安平做了十八年的副职,又和几个一把手处好过关系呢?和陈佑胜以及陈佑胜的前任昌局长,倪总要在背后搜罗证据怂恿自己去告一把手局长的阴状,或让自己到处去散布一把手局长的流言蜚语。自己不想去,倪就给自己许诺:只要告倒了某某,我当上一把手,第一个把你提拔起来。然而,告了那么多次,没告倒一个人,相反,自己被划定到倪安平的阵营之中,每每在提拔之时,没有一个一把手出面为自己说话。凭自己的资历和能力,要不是跟在倪安平的屁股后面鬼混,也许自己早已经提拔进了班子。倪安平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也是一个喜欢在背后阴整别人的人,当着常务副局长,呆在二号位置待在二号位置,他总觉得怀才不遇总觉得明珠暗投总觉得自己干了将近二十年副职太委屈倪安平总觉得怀才不遇总觉得明珠暗投总觉得自己干了将近二十年副职太委屈,总希望挤走一把手自己位次前移坐上局长宝座。谁都知道倪安平他野心勃勃,品德不好,心理阴暗,为人虚伪,但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跟着他混了这么多年呢?那迷人的谎言和美丽的承诺说第一次可信说第二次基本可信,说第三次第四次怎么还能相信呢?不是像五彩斑斓的肥皂泡一样破灭消逝了吗?自己怎么还要紧跟不舍执迷不悟呢?

要说自己在交通局内部有个“敌人”,那就是范晓斌。是他抢了自己的民意,要是自己在那次组织部的民主推荐中多出一票,副局长就被任命了副局长就是自己了。同时,范晓斌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揍了自己,让自己既受酸气又出洋相,那口气始终憋在那儿。自己怎么把“敌人”张冠李戴移植到景正中了呢?黄必树觉得自己对不住景正中,上次网上恶炒的事件发生后,他就有过忏悔,也有过收手的想法,晚上睡在**叮嘱自己再不能与倪安平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加害景正中,但是,每到节骨眼上,自己的脑子就不听使唤,由着他倪安平控制操纵了。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上次网上恶炒,景正中肯定知道是由自己发起的,因为纪晓君的老公是公安局网监大队的头,他只要把IP地址一查,自己的电脑就暴露无遗。景正中虽然知道是自己所为,但他对自己坦**、真诚,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倒是自己畏缩胆怯,眼睛都怕正视他。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很震撼。一条省道改道通过西河镇,涉及到十几家农户拆迁,工作很难做通,副局长刘新宇带一班人在那儿做了一星期的工作,那些农户依然没有松口。省里督得很紧,工程招标在急,自己自告奋勇地领下这单任务,在那儿驻扎下来,熬了两天两夜未曾合眼,在那个为头者家里,发扬“缠”、“聒”、“赖”的精神,陪他坐陪他说陪他打盹,终于把为头者降服,十几户人家同意拆迁。前天,景正中在交通系统的“行评”整改动员会上用一篇幅专门表扬了自己,称赞自己不惧艰难迎难而上深入实际工作细致。那可是几百人的党员大会呀,是有生以来难得一现的荣耀啊!通过那件事,让他感到景正中对自己没有半点陈见,根本不是倪安平向自己灌输的景正中对自己“另眼”相看。

真正让他良心难安的是今天中午听到的一席话真正让黄必树良心难安的是今天中午听到的一席话。中午,他在天泉大酒店陪客,上洗手间时,恰巧碰到妻子的表弟——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的小许。两人打过招呼后,小许把他拉到大堂的僻静处,神神秘秘地说,表哥,你的提拔有戏了。黄必树他张头张脑不知所云。小许说,前几天,你们局景局长到部里来专门找了刘部长汇报干部工作。刘部长让我去做记录。黄必树他这才警醒过来,忙问景正中汇报了一些什么?小许说,景局长向刘部长极力推荐你和范晓斌,说你们两个人都很优秀都应该提拔,还重点说你业务熟能力强。黄必树他有些不相信,问,真是这么说的?小许拍着他的肩膀,说,亲戚伙地亲戚伙的,我还骗你不成。表哥,你要好好把握。说完,小许到房间去陪客了。

景正中呀景正中,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呢?你应该诅咒我痛骂我斥责我。你越是这样,我会越发感到痛苦感到不安感到无地自容,你是想让道德的皮鞭抽挞我吗你是想让道德的皮鞭鞭挞我吗?你是想让我良心永远不安吗?

要是能把那些寄出去的告状信回收回来该多好,就像神舟飞船能发射出去也能回收回来一样。这只是一种空想,回收回是不可能的,只能企盼那些告状信中途遗失,或者是别犯在大领导手上,即便是犯在大领导手上,大领导看都不看就随手扔进纸字篓,就像对待八分钱邮寄出去的匿名信一样。

他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黄必树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烟屁股堆满了烟灰缸,烟雾弥漫着整间办公室。他有些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片么办才能挽回对景正中的伤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挽回对景正中的伤害。

电话响了,是五洲公司的蒋得财打来的,说和孙大有在天泉酒店633房,让他赶过去斗地主。他说心情不好不想斗,回绝了。蒋得财说,你一定得过来,我和孙大有有重要事情找你。

推脱不了,黄必树只得过去,顺便给这两个家伙敲下警钟。黄必树他下楼来到街上,拦了一辆“的士”,直接来到天泉大酒店。633房是一间大套房,蒋得财和孙大有正歪躺在**看电视,见他进屋,立马起身相迎很是恭敬。他知道这两个家伙对自己客气是想从自己口中捞到一些关于环城二期工程投标方面的内部消息。

蒋得财和孙大有已经坐到了桌边,等着他上桌斗地主。黄必树他心知肚明,这两个家伙是想在斗地主时故意输钱给自己,以讨得自己高兴,然后再打听环城二期招投标的相关信息。

黄必树他坐上桌,心不在焉,蒋得财和孙大有恨不得摊开着打错牌,但他却无法赢牌。斗了个把小时,分文未赢,还输了两千多元还输了2000多元。两个人见他精力涣散兴致不高,没再劝他斗下去,把他输的钱如数退还给了他。

“黄科长,环城二期重新投标,你总得给我俩透点信息呀。”蒋得财终于憋不住,道出找他来的真实意图。

“到目前为止,我没得到任何信息。这次招投标,景正中把得特严,标底将要通过党委会集体议定。”黄必树他实事求是地回答道。

“黄科长,你也别张推李卸的,景正中抓得再紧再严,也还得仰仗你这个具体办事的,你好歹把那些信息透点给我们。”孙大有几乎是在求饶。

“我没有任何信息!”黄必树他很是决断地说。

“是呀,为了找那个照片上姓邵的女人出面作证,我雇几个人找了半个月,前天还送给她5万块钱。这一趟下来也花了20多万,你黄科长怎么也得想想办法给我们补偿呀。”蒋得财一唱一和地说。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黄必树他索性推脱干净。

两个人睁大眼睛错愕地望着他。蒋得财强调道,“:“是倪局长让我们找你的。”

“老倪不是不知道我目前的处境,他怎么能把矛盾往我身上推呢?”黄必树他故作生气地说。

“黄科长,反正这件事赖在你身上了,不然——”……”孙大有意味深长地闭住口,故意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你们要挟我?我不告诉你们信息,你们就去告发我,同我打过麻将斗过地主故意输钱给我,是不是?”黄必树他怒目而视着孙大有和蒋得财,恶狠狠地说,“你们尽管去告,我不怕!”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出房间。这些家伙,都是他娘的白眼狼,给他好时他就花着你给他好时他就哄着你,在你面前摇尾摆头,没好给了就立马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人太不厚道了。不过回头想一想,终究有一天要下他们的贼船,今天正好。

没吃晚饭,黄必树他却丝毫不感觉饿,一个人直接走回了家。一进家门,换上拖鞋,他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慢慢悠悠地吸起来,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无休止的痛悔之中。按照倪安平的授意,他曾写信告过陈佑胜,告过陈佑胜的前任昌局长,当告状信寄出去以后,心里涌现的是那种为民请命的自豪感和报复泄愤的快感,朝思暮想盼星等月地希望上级快快来人核查他们制裁他们。然而,这一次,告状信寄出去后,心里的感受截然相反,黄必树完全被一种深深的自责笼罩。告状信告了景正中的四条罪状,有几条他自己心里就不过关,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制造影响罢了。告景正中动用单位150万和市电视台交易,保范晓斌老婆周雨菲上岗,这能成立吗?150万没花出去,只订有一纸合同,即便人家来查是要查汇款凭证的,这能告得出门吗?还有端午节收受2。9万元现金的明细,要是景正中想收下这笔钱,只怕早不声不响地装进荷包,人不知鬼不晓的,他景正中犯得着还要写下明细搁在抽屉给别人留下证据吗?也许这笔钱他已经上交或用到了其他公益事业上了。至于那张“全家福”照片,初看的确像一张三口之家的照片乍看的确像一张三口之家的照片,但只要仔细察看细致推敲就能发现破绽,照片上三个人表情各异,站姿不协调,全然没有一家三口的那种和美与默契,给人一种疙里疙瘩的生硬和疏远的感觉。黄必树他在心里不止一次地断定:这张照片的背后一定有一段凄美的故事,不然,网上恶炒时,几乎没啥反应景正中怎么没啥反应了。如果有问题,“人肉搜索”早该揭穿真相了。真正让他有些担忧的是孙大有送的那款青花瓷。景正中爱青花瓷,而孙大有以真乱假地把几十万的东西当作不到两千元的礼品送给他而孙大有以真乱假地把几十万的东西当做不到两千元的礼品送给他,他有那种一眼识破的鉴赏能力吗景正中有那种一眼识破的鉴赏能力吗?

黄必树他摁灭烟头,坐到电脑桌前,手指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他要给景正中写一封信,把告状的事全写出来,把倪安平的丑恶嘴脸揭露出来,把自己的自省经历反映出来。

“必树,必树。”客厅里,妻子有些急促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停住手,来到客厅,看到妻子一身轻松满面喜色,和往日深更半夜回家脸色阴沉怨气十足相比,判若两人。她喜滋滋地说妻子喜滋滋地说:“你们景局这个人真的是想得很周到的。他让你们办公室的人在交通局干部以及下属单位负责人的家属中摸底,说新汽运公司即将投运,要招20名检票员。今天我已经领了表。”说着,她拿出一张表递给他。

“你愿不愿意呀?”黄必树他接过表,看了一眼,问。

“咋不愿意?这摆摊守摊多辛苦累人。到新汽运公司当检票员,风不吹雨不淋太阳不晒,人不知多高贵咧。快,你得给我找几本资料,十天后还要参加简单的考试呢?”!”妻子风风火火地说,急得那副样子好像慢一拍检票员工作就被人抢走似的。

“我帮你找。”黄必树他答道。

妻子洗漱去了,肥胖的身子显得格外轻盈。黄必树他脑里想像象着有朝一日胖嘟嘟的妻子坐在检票口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画面,一定是新汽运公司一道独特的风景。他忍俊不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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