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景正中目光深邃地看着周雨菲。
“他最近空虚得快要发疯,颓废得几近堕落,每天就靠斗地主打发时日,怕是陷进去了。他竟然把锁在柜子里积攒几年的三万块钱存折取出来输了。我不敢问,更不敢怪他,只能告诉你去敲敲他,让他今后注意点,长此下去不是办法啊。但你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切切不能把他撩翻了。”再漂亮的女人,心里如果藏着太多的苦,苦汁也会渗透到脸上,周雨菲看起来满面愁容,一脸苦相。
“对不起,我忙糊涂了,对这些情况竟然一概不知。作为他的领导,我失职了。”他诚恳检讨道景正中诚恳地检讨道。
“也不能怪你,有些情况我也是刚得到的有些情况我也是刚得知的。”她善解人意地宽慰道周雨菲善解人意地宽慰道。
景正中心痛地抓起她白皙的小手,似乎传递着一股力量,坚定地说:“放心吧,雨菲。我马上找他谈话,也准备交给他一重要工作。我会尽全力保护他!”
周雨菲款款而去,飘忽眼前的是她娴静婀娜的背影。
哥哥三番五次地遭人迫害,范晓龙觉得自己在道上混得一点面子都没有,这回得亲自出马这回他要亲自出马了,。不给点颜色那帮人点颜色看看,那些家伙是不会收手的。怎么玩也玩不过以恶制恶,这是江湖上铁的定律,有狠的就是老子。老早不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吗:没有钱的怕有钱的,有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范晓斌叫来了“麻杆”手下的那个弟兄,是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一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他们选了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两人开着车,跑了一百多公里,驶向姓郭的别墅。那是一处很偏僻的郊外,一排农房走到尽头,眼前乍然一亮,鹤立鸡群的就是这一栋花园式的小洋楼,黑色的欧式铁栅栏边开满了野蔷薇,还有一簇一簇的枸杞子,这些都是有刺的植物,而且长势茂盛,难以近身,这个姓郭的小子还是蛮有防范之心的。范晓龙伸手试着拨了拨脚边的一丛荆棘,忽然一只高大的狼狗听到动静从门边扑出来,看样子这畜生是德国纯种的,相貌英俊,目光锐利。范晓龙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赵丽娜给配制的狗食扔了过去,只见那狗警惕地嗅了嗅,围着点心转了一圈,犹豫片刻,还是把它吃了下去。范晓龙和络腮胡子紧紧地盯着这狗,只见它的身体渐渐地软下去,眼睛失了神采,不到两分钟,低低地呜咽几声就趴下了。范晓龙在心里暗暗佩服赵丽娜制作的“五毒散”,不愧是从养狗之家出来的,治狗还真有一套,看来以后万万不可得罪这女人,不然下场就惨了。他竟然还有闲心思想这些。
范晓龙正在胡思乱想,“络腮胡子”扯了扯他的衣襟,躬着身子轻手轻脚地往后院走去,。范晓龙跟在后面,在一处亮着灯的窗口,他们停下来,。两人扶着栏杆纵身往上一跃,脚下穿的都是黑布鞋,一点声响都没有,真是好身手,他们像蝙蝠侠一样伏在了窗子旁。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郭总,我们公司的业务关系中没有冤家对头啊,这事我查了很多地方,没多大进展。”
“我的宝马车灯被砸了,公司的电器全被高压电烧坏,大门口有人扔花圈,这些事情都是在你们这些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干出来的。你说,这种事情你都调查不清楚,你还怎么向我解释?”语气咄咄逼人。
“郭总,其实我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有话直说,别和我拐弯抹角的!”
“范晓斌有一个弟弟,叫范晓龙,是宁阳黑道上有名的‘拼命三郎’,刚刚从牢里出来,现在他每天都派人护着他哥哥,我怀疑是他干的,而且我的人没有办法下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就去行动,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姓郭的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看也不看地扔在那人面前,冷冷地说:“,“这是一万块,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借口,我要的是结果。”
伏在窗台上的范晓龙听到这一切,把牙咬得吱吱响,他和“络腮胡子”双双跳下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走,我们亲自给那个王八蛋上上课。”范晓龙低声对“络腮胡子”说。
“龙哥,没必要露面吧,对付那家伙还是来阴招过瘾。我们让他一天到晚生活在恐怖之中,急都把他急疯。”“络腮胡子”不赞成进屋。
其实“络腮胡子”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么你阴着斗过来,我阴着斗过去,防不胜防的,哥哥毕竟不是道上的人,搞不好要吃亏的,。这件事还是要快刀斩乱麻有个了断,就算鱼死网破,我范晓龙也认了,谁让范晓斌是我哥呢?想到这儿,范晓龙眉头一皱说:“这算什么过瘾?老子既然来了,就是要和他刀对刀枪对枪地干他妈一场!”
“行,龙哥,你怎么吩咐兄弟就怎么干。”“络腮胡子”利索地答道。范晓龙是一个重义气的人,“络腮胡子”跟他接触几次就看出来了,江湖上最看重的就是这个“义”字。
“赌命!”范晓龙吐出两个字,“络腮胡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怖,很快就被满脸的豪气覆盖了。
两个人身姿矫健,一前一后地攀上阳台,四目对视,范晓龙点点头,“。“咚咚”,“络腮胡子”敲响了面前的门。
门很快开了,他们以为是保姆送茶水来的屋里人以为是保姆送茶水来的。
嗬!两个槐梧的大个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两个魁梧的大个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姓郭的吓得一愣。两人闯进屋,“络腮胡子”随手关上房门。
“你,你们要干什么?私闯民宅,小心我报警。”姓郭的脸色一变,腿抖了一下。
范晓龙哈哈大笑,说:“怎么,姓郭的,你还猜不出我是谁吗?中国有句古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没听说过吗?”
保镖上前一步,挡在主人面前,姓郭的估摸了一下形势,二对二凶多吉少,偷偷地将一只手伸进口袋去摸手机想打电话搬救兵。范晓龙以为他在摸家伙,“啪”的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仿真手枪,撂到桌子上,又把上衣一掀,露出绑在腰上的一排雷管。范晓龙先发制人地吼道:“姓郭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要是不放规矩点,老子就把你这个鸟窝炸个稀巴烂!”
那保镖见到这架势,怏了不少,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别,别这样,有事好商量嘛。”姓郭的扯出一脸僵硬的笑,故作轻松地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姓郭的,你紧张个狗屁呀,你不是有钱买打手吗?老子今天倒要看看钱买不买得到命?。你哥哥被纪委检察院捉进去的确是我哥告的,但他是罪有应得但那是罪有应得。你却找人加害我哥,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姓郭的这才醒悟站在面前的就是范晓龙,干笑道,“:“哎呀,怪我有眼不识泰山,范老板是从宁阳来的吧?”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宁阳襄河3号沙码头范晓龙!”
姓郭的拿眼睛瞟了瞟桌上的枪,朝保镖使了个眼色,说,“:“还不快出去给两位客人泡茶!”保镖的眼睛阴阴地一闪,心领神会,正欲转身。
范晓龙重重地把枪在桌子上一拍,说:“站住!姓郭的,你放老实点,别在老子面前玩花样。你自己说吧,你对我哥、我嫂的迫害我嫂的陷害,这笔账怎么算?”
姓郭的看了看保镖,又看了看虎视眈眈一直一言不发像头阴险野兽的“络腮胡子”,推推眼镜正欲开口,背后靠着的木质花雕衣架,由于承受不起他那肥胖的身体由于承受不住他那肥胖的身体,“呼”地倒了。姓郭的吓得一啰嗦姓郭的吓得一哆嗦,险些失去平衡,保镖忙过来扶住了他。范晓龙脸上一阵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