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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见竹马少年郎(第4页)

她对男侍应生道了谢,咔哒点燃烟,衔在嘴里,烟圈后她的脸模模糊糊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算吧,如果死在那里了,也算一种永久定居?”

我蹙眉头,这话怎么说的那么不吉利,她笑一笑,掸掸烟灰:“家好,上次我问你觉得我应该处理孩子,你跟我说了那一堆话,我后来想了想又想,总结出来,其实就是两个字,天意。所以我决定,去一趟荷兰,听从上天的安排。”

浣浣没有明白:“天意关荷兰什么事?”

她惨淡地笑一笑:“对于我来说,荷兰是终结之地,我曾经有一个最爱的人就死在荷兰。所以我想,再去那里一趟,如果上天也要我,或者我的孩子死在那里,那我就接受上天的安排,如果它要我们平安,我就把余生所有的爱都给这个孩子。”

我觉得她很不对劲,她对这个孩子,一会儿爱的要死为他戒烟戒酒连他的教育基金都在着手准备,一时间又恨得要死恨不得他化为脓血立刻脱离自己,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把原因归结于这个孩子的父亲。我才不相信沈辰说的那些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的鬼话,我的朋友我了解,表面上的放浪形骸和实际上的自我作践是不一样的。

一支烟燃到尽头,沈辰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灭:“如果我真的没有回来,家好,浣浣,你们不必想我,因为本来,我和你们做朋友,就是动机不纯的。”

她什么意思?我和浣浣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里都是迷惑。

一时间饭桌上气氛有些凝重,又过了很久,沈辰莞尔一笑:“骗你们的,其实我就是想给我的孩子搞个洋国籍。跑到荷兰的土地上把孩子一生,荷兰认也认不认也得认,到时候孩子生出来,如果是男孩,我就嫁个姓风的人给他取名风车,如果是女孩,我就嫁个姓郁的人,给她取名叫郁金香。”

浣浣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随便。”

沈辰突然说:“你们看,那是不是宋谨?”

我转过头,咦,那刚进门的,可不是宋谨,他正站在餐厅门边,一手扶着门,让同行的人进来,同行是两位女士,一个我认得,是宋谨的母亲,她不是应该在小江城吗,怎么突然来了上海。另一位是个年轻的姑娘,黑色大衣身材窈窕脸蛋秀丽,她是谁,我可从来没见过。

浣浣问:“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我摆摆手:“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怎么打招呼,看看再说。”

然而侍应生却直接引着他们到了我们隔壁,我只好戴上微笑跟宋谨的母亲打招呼:“好巧啊,蒋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宋谨一行人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们,他有点吃惊,蒋阿姨回答我:“这两天刚来的,来看看宋谨,听说你前段时间回家了,可惜那段时间我正好去了外地交流,没能见到你。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阿姨和你还真是有缘分。”

我小时候生病住院,蒋阿姨是我的主治医生,我和宋谨也是那时候认识的,蒋阿姨是个慈爱的人,一直对我很好。

我看一眼那个黑大衣的姑娘:“这位是?”

蒋阿姨抢先宋谨一步回答我:“这是薇薇,宋谨的女朋友,我这次来上海,主要就是为了见她。说起来,她也是你们初中毕业的,小你两届。同学少年成夫妻,你说巧不巧?”

那个叫薇薇的姑娘乖巧地冲我点点头:“付学姐好。你可能不认得我,可是我认得你,我进初一的时候你初三,那时候你们初三每次模拟测验都会把年纪前十名的照片贴在公告栏里,每次我都能看见你,那时候我们班主任把你当模范来教育我们。”

我一时间有点恍然,初中……遥远的初中,那是好多年前啦,那时候我还只有一米五,穿娃娃领的波点连衣裙梳高马尾,骑一辆单车每天二五八万地穿梭在小江城的街道上,冬天的每个晚上,睡觉前跑出家门,张开双臂,感觉到刮的是南风想到天气明天会暖和些就觉得很高兴。而那时我的生命里还没有后来的顾岳源、苏黎世、骆驿甚至沈辰浣浣一干人等。那时我只有宋谨,我读书的初中就是他就读高中的附中,那时他读高三,喜欢穿白色衬衫和校服裤子,架一副眼镜,笑起来温暖如南风,我家和他家距离三条街,每天早晨我们在一个十字路口汇合,傍晚又在同一个十字路口分别。

我看一眼宋谨,他比我大三岁,今年二十八岁了,男人最好的年纪,成熟却还不城府,他穿着淡蓝色的衬衫,黑西装挽在臂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蓦地想起那次一起吃饭,在走廊与我擦肩而过的他,我衷心地祝愿,薇薇可以成为我和宋谨这一生的那个十字路口。

宋谨一行人在他们的桌子坐下来开始点餐,我和沈辰浣浣已经吃的差不多,于是向他们告别,买单走人,

走出餐厅,浣浣说:“原来是来相亲的。”

她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听上去他们今天就是来相亲的,宋谨恐怕是第一次见这个薇薇,但薇薇恐怕已经爱慕他好久,宋谨当年以全市第一的身份考进高中,高考也是小江城的状元,他是我们初中和高中的骄傲,每一代老师都会乐此不疲反复提起的榜样。

而蒋阿姨之所以会出现,恐怕就是押着宋谨来相亲的。

无论怎样,自由恋爱或者相亲,我都希望,一同经历过少年时代的人,能够此生静好,平安喜乐。

4、

半个月后,沈辰完成了手头那件活儿,交付买主,出发去荷兰。

只有我和浣浣知道,只有我和浣浣送她,在安检前,我和浣浣依次拥抱沈辰告别,沈辰在我的耳边再次问:“家好,你说,一个人一生到底能真爱几个人,如果当爱的人之间出现了冲突,那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一直到回到家,这句话还回**在我耳边。

为了这句话,我百思不得其解,神不守舍,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把放在流理台上的碗拐了下来,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顾岳源大步走进来:“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蹲下去捡碎片,却被一片锋利的碗茬割破了手指,顾岳源把我拉起来,捏着我的手在水龙头下冲洗,又拉着我回到客厅,找到创可贴贴上:“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沈辰的这句话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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