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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繁忙的市长有空闲(第1页)

第十四章繁忙的市长有空闲

平川理工大学在大四学生中搞了一项理想主义教育活动:让学生走访一个自己认为最佩服的人,并写出自己应该向这个人学习什么。字数八千至两万。凡写得好的都会有奖,最高奖是毕业后留校。当然了,那会寥寥无几。不过,吸引力还是蛮大。曾经和柴大树交过一次手的女生王小妮想起了柴大树。千万不要以为王小妮这样的女子眼睛只盯着下三路,不是的,她也始终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她并不想毕业以后再去洗浴中心那种地方。现在她已经在电视上认识了柴大树,知道他是个市领导,而且就是自己的女同学柴静的父亲。这样最好,自己肯定给对方留下了深刻印象。而自己找上门去他肯定不会拒绝,因为她是他遵纪守法、守身如玉的见证人,他会为此高看她一眼。于是,她委托柴静出面说服柴大树,无论如何安排一次见面。柴静当然不知道父亲曾经在洗浴中心与王小妮见过一次,否则绝不会管这种事。她告诉王小妮,两天后父亲去三柳采石场,你可以在那里见到他,即使说不上话,看看他怎么走访工作面也是很难得的。

崔武民自从来到三柳,和薄哥达交上朋友,就一直没离开三柳。他一方面在写关于薄哥达的报导,另一方面就悄然摸索采石场与市领导复杂关系的内幕。自然,写文章不是他的强项,因此,很让他费神,但他也不气馁,回头找人润色就是。而要走进采石场就非常困难,因为采石场现任场长段吉顺软硬不吃、汤水不进,断然拒绝他的采访。当他蓦然听说柴大树要到三柳看采石场来,便立即警醒起来,他要通过县长薄哥达,打通段吉顺的关节,事先蹲在采石场,要守株待兔,务必看看柴大树怎么表演。

柴大树是个记大仇的人。记大仇的人轻易不表露。他在段吉祥面前虽表示支持他们,但并不表示自己反对范鹰捉。这就让人很难抓他的把柄。他在家里也如此,从来没说过范鹰捉的不好。因此女儿柴静在看市领导的时候,就不带框框。这正是柴大树的意图。他不想让自己的宿怨左右孩子和身边的人,当然了,如果孩子和身边的人看出了范鹰捉的问题而反对范鹰捉,那他绝不拦着。他对老婆马萧萧也是如此。早年马萧萧红杏出墙,还在情人帮助下去了德国,他内心的酸楚实在不是滋味。但他隐忍大度不计前嫌,待两年后马萧萧回国工作,他便设法与她改善了关系,还生了女儿,使生活走上正轨。

为此马萧萧非常敬重他,与往日情人武苍穹也不再来往。而他也感觉在这个问题上报复了所有看笑话的人。你们不是想看我老婆乱搞、我的夫妻生活不正常吗?我们会慢慢改善,最终让你们的愿望不能得逞!我们既不离婚,也不打架,更不满世界张扬。就那么蔫拱。当然了,因为马萧萧的孟浪他实在气急了也打过马萧萧的大嘴巴,但也仅只一次,以后就绝不再打。可以说,柴大树的隐忍精神在机关里堪称第一。你们说我戴着绿帽子,那就戴好了,无所谓。不是别人让我戴,是我自己的老婆。老婆虽然让我戴了绿帽子,可是老婆的一切仍旧是我的。而随着家庭生活的逐步改善,呈现在女儿柴静面前的就是一个崭新的生活画面,和幸福的生活背景。柴静的心地没有扭曲。柴静不知道家里的过去。柴静很爱爸爸和妈妈。这不正是柴大树所希望的吗?

柴静感觉自己写自己的父亲,固然十分便当,但透着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味,很难取得高分。她想走访范鹰捉。因为她觉得既然范鹰捉是市政府的一把,自然是比父亲干得更成功的人。因而也会更风光无限一些。自从有了这个想法,她就开始积极筹划,想了很多见面方式,最后选中一个最出其不意的;访问的题目也草拟了一大堆,最后选取了最吸引人眼球的三个;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筛选了,竟没有适合面对范鹰捉的,因为自己要给对方留下既阳光灿烂、青春靓丽,又沉稳大方、颇具职业感的良好印象,最后,她不得不转服装店去了。一个副市长的女儿,想在毕业后找到好工作不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便当事吗?柴静不这么想。她很新潮,不是穿着新,而是思想新。凭借父亲的关系找工作,反映不出自己的魅力和能力。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在就业问题上向父亲张嘴。柴静是不是脑子有病?不是。她从网上看过太多领导干部谋私被曝光的狼狈相。她担心因自己无能而使父亲以反面角色在网上传播。最关键的,还是她想展现自己,想看看自己在就业问题上究竟能力几何。也许柴静的想法显得稚嫩,但她就是这么想的。

王小妮事先来到了三柳,她很聪明,毕竟是大学生么。她首先找到了采石场的段吉顺,向段吉顺递上了系里的介绍信,说明了自己的打算。段吉顺本来不同意外人在采石场这种场合见柴大树,害怕万一出什么岔头,比如出了范鹰捉砸断腿事件,当然那也是极端巧合的事,不过影响就非常不好。老场长因为死了于是万事皆休,如果没死,他得承担多大的责任——你为什么要把市领导领到非常危险的工作面上去?他不同意王小妮在采石场走访柴大树。

此时,王小妮就拿出了媚劲儿。她先把段吉顺办公室的门插上——其实是她不了解情况,即使不插门,段吉顺的办公室也没人进。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就杵到段吉顺嘴里,动作相当亲昵,段吉顺暗想现如今的大学生怎么这么开放?他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王小妮已经扑进他的怀里。段吉顺和段吉祥在男女关系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身在三柳,职位也不高,没有段吉祥那么多沾花惹草的机会,不是他不喜欢孟浪的女色。他把手插进王小妮的怀里,抚弄那一对不大的但很支棱的**,王小妮就伸手摸他。于是他的欲火被点燃了。

虽说年已六十,身体不大给劲,但心气极高。尤其第一次面对这么年轻的女子,他断然删减了过程而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一把就将王小妮的腰带解开了。这时,王小妮突然按住他的手,提了一个问题:“段场长,你能不能满足我在采石场的几个要求?”段吉顺问:“你想提什么要求?”王小妮道:“一,给我五千采访补助;二,管我一顿好饭;三,安排我站在柴副市长身边;四,最后一点,你得把下面洗洗,太脏。”段吉顺道:“穷事真多!”他不得不放开王小妮,回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的拿出一沓钱来,面有难色地说:“我刚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工资还没发过一次,可能不够,我一会儿给你写个欠条吧。”王小妮见那沓钱也就两千,便根本不接,只褪下裤子让段吉顺看了一眼,然后就又穿好了。说:“你几时有钱我几时给你,打白条的事我不干!”

而段吉顺一看见王小妮的细皮白肉便两眼冒蓝光,一切伦理道德、做人底线、领导操守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家里的安分守己踏踏实实守家过日子的结发贤妻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那老女人算什么东西?只是一个黑黢黢、粗拉拉、臭哄哄、臊呼呼、没什么文化、俗不可耐的老不死的穷老婆子而已!他急不可耐地说:“我就欠这几天也不行吗?”王小妮道:“一天都不行!”段吉顺扑嗵一声就给王小妮跪下了,说:“妮子,你别把钱看这么重,我是爱你的!”王小妮哈哈大笑:“你找乐儿吧?你比我爸还大好多呢!”段吉顺道:“你别看我岁数大,我的生活从认识你才刚刚开始,以前只是盲人瞎马,没有生活质量。”王小妮道:“我以后可以常来,但每次不少于五千。”段吉顺道:“你也不能太黑,如果你一个礼拜来一次,我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那不是逼着我贪污吗?”王小妮道:“你做梦吧!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往你这儿跑?”段吉顺道:“你钩了我的腮帮子却把裤子穿上了,我受不了了!”便强行抱住了王小妮要解她的腰带,这时,门外一阵汽车喇叭响,跑了一层灰土的一辆黑色奥迪驶进了采石场。

柴大树下车了,身后跟着陈文蔚。段吉顺一溜小跑迎上去,崔武民和王小妮紧随其后。段吉顺屁颠屁颠地向他们介绍:“这位,是报社的记者崔武民(他有意隐去了青年报三个字,因为他感觉份量不够,不如模糊一下);这位,是我的业务助理王小妮。请领导先到会客室坐一会儿吧!”柴大树与崔武民是第一次相见,便握了下手,表示礼貌。而对王小妮,则一眼就认出她姓甚名谁了,本想撇开她不理,但揣度王小妮既然改弦更张,改邪归正,也没有歧视她的必要。只是对她假借一个业务助理的名义感觉十分可笑。仅此而已。便也和她握了下手。而王小妮诡谲一笑,抓住柴大树的手不松开,柴大树只能假装亲切地摇一摇,方才甩开。

王小妮是怎样一种人呢?说白了就是抱定靠女性魅力吃饭的人。很复杂,也很简单。复杂的是,她知道女性的魅力是个无形杀手,用武之地广阔无边。简单的是,她刚刚二十出头,想事做事还透着幼稚,玩一个小把戏很容易让人一眼看穿。

柴大树没像范鹰捉那样,一上来就先奔工作面,而是客随主便,听从段吉顺的安排。而且,他也知道段吉顺是段吉祥的哥哥,有点回娘家的亲切感。几个人便一起来到会客室。此时,采石场的办公室主任,一个五十岁的面目和善的老大姐悄然出现,给大家沏茶,递烟,上水果。

柴大树点上烟,扫视了一眼屋里,见四周贴着墙壁全是角钢货架,货架上是形制不一的各种石材石料。柴大树问:“咱三柳主要出产什么石料?”段吉顺道:“花岗岩。”柴大树又问:“花岗岩有什么特点和用途?”段吉顺道:“花岗岩是一种用途广泛的建筑材料。我们常常说谁谁头脑僵化,带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上帝,就是形容花岗岩的坚硬。花岗岩确实是坚硬的,只要用铁锤一敲打就立马会冒出火花。而且,花岗岩不易风化,颜色美观,外观色泽可保持百年以上。由于其硬度高、耐磨损,适合建筑房屋、道路、桥梁,现在被广泛用作高级建筑装饰工程,也是露天雕刻的首选之材。咱们国家自产的天然花岗岩约有300余种,其中有四川的四川红,广西的岑溪红,山西的贵妃红、橘红,内蒙古的丰镇黑,河北的中国黑,山东的将军红,河南的洛阳红等。而三柳的花岗岩主要是灰色,包括古典灰麻、乔治亚灰、小碎雅灰、灰芝麻等,都是做地铺石、方块石、道缘石的上选。市里的三大工程可以任选一种。”柴大树哈哈大笑,说:“很会推销啊!就冲你对业务背这么熟,可以考虑!不过,最后还要上常委会由班子定。”

真给人希望,让人期待,吊人胃口!这是王小妮对柴大树的印象。

柴大树很会说话,或者说,很会买好儿。这是崔武民对柴大树的印象。而且,崔武民还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柴大树还很会推责任。

柴大树站起身来,走近货架,细细观看石料,用手轻轻抚摸一阵,再弯起手指敲一敲,说:“手感不错,是不是很脆?”段吉顺道:“有一点,但也不是很脆;坚硬的石料往往就脆,但不坚硬的石料就经不住磨。做地铺石不是要天天被成千上万的人用鞋底磨吗?”柴大树便点点头,然后从货架上搬起来一块最小的道缘石,掂了掂再放回去。此时,王小妮感觉柴大树真够细致入微的,似乎要吃透石料的每一根纹理,于是油然产生几分敬佩,紧紧依傍在柴大树身边。而崔武民却感觉柴大树真会做戏,不懂装懂,装模作样,于是生出几分鄙夷,远远躲到了一边。不同的人因为年龄、阅历和出发点的不同,会对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产生截然相反的结论。

秘书陈文蔚感觉看石料十分无趣,便退到门口没话找话问崔武民:“哥们,哪个学校毕业的?”崔武民想了想道:“北大中文系。”暗想如果我说是平川大学毕业的,没准他就会问我里面的谁谁你认不认识?说错了不就让他见笑?找那麻烦干嘛?谁知,陈文蔚实在感觉无聊,就继续问:“北大中文系是不是有个专讲金庸的孔庆东?”崔武民道:“对,还有张颐武、曹文轩。”便急忙离开陈文蔚挤到柴大树身边,暗想,再接着说就该露馅了,因为他只知道这一点点。

话说柴静打定主意以后,就在家里翻出父亲的《备忘手册》——平川市政府每年都印一本《备忘手册》,里面登载着市政府办公厅领导和各处室负责人的电话,还登载着各区县局、国企大集团领导的电话,以及外市外省政府部门的电话。使用起来十分方便。柴静知道平川市政府机关里与范鹰捉对应的处室就是一处,便把电话打了过去。结果一处处长给她一个马雨晴的手机号,让她有事找马雨晴联系。柴静便顿生一种有趣的神秘感,想来要找市政府的人们办点事就如同捉迷藏啊?她便笑呵呵地继续给马雨晴打电话。长这么大以来,柴静的生活始终是风调雨顺,阳光灿烂的。她比王小妮更加简单,感觉生活本来就非常美好,生活得差的人只是因为努力不够,但也肯定会越来越好。要么电视、报纸天天说“太平盛世”呢!事有凑巧,当她给马雨晴打手机的时候,还真一打就通了,而且马雨晴也同意她现在就可以到医院来,还详细告诉她,是住院部八楼,坐电梯要坐最边上那部,那部是医用的,人少、干净。

因为最近范鹰捉非常烦躁,在听了信访办主任马万才的一番话以后,范鹰捉打定主意要跟庞麦花离婚。他越想越觉得郝本心可贵,他对不起郝本心,他欠郝本心的这笔帐今生今世都还不清;他越想越觉得庞麦花可憎,想当初自己怎么就走火入魔、鬼迷心窍娶了她呢?这两个女人在他的心里打架,把他的心挣得四分五裂,鲜血横流。当然了,他必须稳住心神,不能时时想这些烦心事,他得研究方案,需要紧张思考,因为说不准几时副市长们和于清沙就会跑来问结果要指示,范鹰捉必须事先把问题考虑成熟了才能对他们开口,累不累马雨晴最清楚;围绕范鹰捉的这些乱七八糟事哪一件不让人糟心?别说范鹰捉本人,就是马雨晴这个旁观者都快要崩溃了。这就如同拧得过紧的琴弦,已经不是个调儿了,再使劲就必断无疑!她不知道采取什么办法会让范鹰捉放松一下。她心急如焚,嘴里溃疡很厉害,例假也不准了,从来都光洁如玉光彩照人的细嫩脸颊也开始长痘痘。这时一个理工大学的大四女生要走访范鹰捉,让她心里一动,从那姑娘的口气,能听出是个很开朗很乐观很单纯的孩子,这很好,见一见肯定会对缓解范鹰捉的情绪有帮助。于是,她就擅自答应下来。最近,类似这样的事她已经做了好几次主,范鹰捉都没反感。说明两个人磨合得不错,也说明马雨晴善解人意。

柴静进屋以后,首先看到了美貌矜持的马雨晴,先就在心里舒坦了一下。暗想,大机关里的人都是精英,理应才貌超群。而自己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何其骄傲和自豪!两个人在外间坐下了,柴静突然说:“最近平川市公安局姓名查询系统爆出最雷人的人名,你听说了吗?”马雨晴道:“没有啊,说说看。”柴静道:“刘产,赖月京(还是个男的),范剑,姬从良,范统,夏建仁,朱逸群,秦寿生(亏他父母想得出),庞光,杜琦燕,魏生津,矫厚根,沈京兵,杜子腾,而排名第一的叫史珍香。”马雨晴立即捂住了肚子。她不敢大笑,怕惊动了范鹰捉,但肚肠子已经在一个劲抖动呢。把柴静叫来与范鹰捉见面不是正当其时吗?

马雨晴对她说:“再说几个,再说几个!”柴静想了想道:“我再说个字闷儿吧,你听过吗?”马雨晴道:“我整天忙死,哪有时间听这些?”柴静道:“你听好——‘比’对‘北’说:夫妻一场,何必闹离婚呢!‘巾’对‘币’说:儿啊,你戴上博士帽,也就身价百倍了!‘尺’对‘尽’说:姐姐,结果出来了,你怀的是双胞胎!‘臣’对‘巨’说:和你一样的面积,我却有三室俩厅!‘晶’对‘品’说:你家难道没装修?‘吕’对‘昌’说:和你相比,我家徒四壁。‘自’对‘目’说:你单位裁员了?‘茜’对‘晒’说:出太阳了,咋不戴顶草帽?‘个’对‘人’说:不比你们年轻人了,没根手杖俺几乎寸步难行了啊!‘办’对‘为’说:平衡才是硬道理!‘兵’对‘丘’说:哥们,看战争有多残酷,你的腿都被炸掉了吧!‘占’对‘点’说:买小轿车了?‘且’对‘但’说:胆小的,还请了保镖?‘大’对‘太’说:做个疝气手术其实很简单!‘日’对‘曰’说:该减肥了!‘人’对‘从’说:你怎么还没去做分离手术?‘土’对‘丑’说:别以为披肩发就好看,其实骨子里还是老土!‘寸’对‘过’说:老爷子,买躺椅了?‘由’对‘甲’说:这样练一指禅挺累吧?‘木’对‘术’说:脸上长颗痣就当自己是美人了?‘叉’对‘又’说:什么时候整的容啊?脸上那颗痣呢?‘屎’对‘尿’说:干的和稀的就是不一样!‘凹’对‘凸’说:哥们,眉头上怎么起那么一个大包,打架啦?……”马雨晴压抑着笑声打断了柴静说:“小丫头,你真厉害!哪天我请你吃麦当劳!”

待马雨晴带柴静进入里间,却见范鹰捉正在闭眼小憩。眼前这个一把市长把雪白的被子盖到了胸口,被子上堆满图纸案卷,蓝白条的病号服衬托着一张腮帮子刮得铁青的四方脸,看脸膛剑眉飞扬、鼻直口方、睡眼安详,看耳轮则异常浑圆饱满——柴静听人说过,官员的耳朵都这样,那是福禄寿的象征,而演员的耳朵就尖耳垂的居多。她按照马雨晴的指点坐在了范鹰捉床边的凳子上,细细观察,心中不由自主就翻起崇仰的浪波。

范鹰捉蓦然吧唧一下嘴唇,睁开了眼睛,于是,看见了身边的柴静,急忙伸出手来:“哈哈,对不起,我打了个盹,你就是柴静?”柴静笑呵呵地域范鹰捉握手,接着,就以突然袭击的方式说出了久经考虑的话:“范市长,您是咱市的当家人,又是三大工程的总指挥,每日里殚精竭虑,住院也不耽误工作,是不是很累?”范鹰捉道:“肯定很累,但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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