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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第4页)

“你不要,我就告诉你妈你来坟上了。”

我接过了烧饼,那时,一切威胁都让我心惊胆战,哪怕是善意的威胁。

施雅或许也从她的父母处得到了某种“指示”—我舅舅下达的,有关对我妈和我姥姥姥爷的指示。然而我这个表姐不那么听话,经常背着她的父亲把一些在那个年代堪称美食的东西偷偷送到我家。可以这么说,我爸死后表姐施雅在某种程度上顶替了他的作用,这个女孩凭着老天赋予(我敢打赌不是遗传)的善良本性一直照顾着我的亲人,我和我哥经常躺在大门洞的草垛上向后院的小路张望,就像当年我们在前门张望着我爸的身影,过去盼着我爸带回来的鱼肝油丸,现在盼着施雅带给我们几块点心、两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半条鱼,或者别的什么。

“对了小冬,我上午去赶集的时候碰上了冯爱兰,就在岔路口,她低着头,走得特别快,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跟我篮子里的一样。”

“她都没看见我和我妈,我妈刚想跟她打招呼,她就拐进小路,像是去上坟了。”

明白了,我肚子里已经快变成屎的黄蛋糕,是冯爱兰放到我爸坟前的。也许,她也跟我一样和我爸说话,我爸也像不理我一样不理她。我去坟地的时候是晌午,那时冯爱兰已经把蛋糕放在我爸坟前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去,我也不知道她站在坟前跟我爸说了什么。

施雅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鼻子里有成年女人身体的味道—她为什么去看我爸?

施雅迅速转移了话题:“那天冯臭子叫我干什么?”

“他说叫你玩。”

“玩什么,小冬。”

“入洞房。”

“入洞房?好玩吗?”

“好玩。”我说。

“我不跟冯臭子玩,明天咱俩玩吧,吃完晌午饭我去找你。”

我哥不在,上学去了。我姥姥不在,跟老太太们唠嗑去了,我姥爷不在,地里干活去了,我妈也不在,跟姥爷到地里干活去了。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屋外暴晒,屋内阴凉。

我跟表姐施雅说:“姐,大人就是这么娶媳妇的。”我说话的时候牙齿在打战,我听见它们互殴,上牙撞击着下牙,下牙不甘示弱,以牙还牙。

施雅把粉色的小背心脱了,她的胸前跟我一样“表现平平”,唯一不同的是那两个小红**,我的颜色发黑,她的像是被衣服染了色,粉嫩粉嫩的。她问:“裤衩也脱呀?”

“脱啊,都得脱。”

“那你还脱吗?”

“我也得脱。”

于是她光溜溜的,我也光溜溜的。

她的视线停留在我的**,那是一条愤怒的虫子。她扑哧一声笑了,她说:“我看见你小鸡鸡了,它还动呢。”她伸出手去,把中指和拇指捏成一个环,中指轻快地弹出去,准确命中那条小虫,它不情愿地垂下头但旋即弹起,怒向挑逗它的人。

我像个负责任的老师,指挥着她、指引着她,传道授业解惑。我抱住她光滑的身体,翻到她上面,我使劲搂着她的肩膀,她太滑了,像泥鳅一样滑,我一松手就会从她身上掉下来。我学着冯臭子的动作,亲她的嘴巴,我把舌头伸了进去。蓦地,施雅甩开了头,她咯咯笑着,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脸,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完全是按照那天晚上的偷窥在行事。施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然后猛地抱住我,仰起头,把一尾小鱼似的舌头伸进我嘴里,游动。

表姐施雅最终没有让那条愤怒的虫子进入她的身体,在我即将触碰到那道湿润的缝隙时,她迅速把两腿合拢了。她使劲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下面,说:“你一碰那儿我就想尿尿!”

她果真跳下地去,把柜子底下的尿盆拉出来,跨上去,撒了一泡悠长的尿。然后她爬上炕,趴在我身上,抱住我,闭上眼睛,装着熟睡的样子,我看到她的睫毛在颤动。

当我平躺时,看到雄踞墙壁的四个伟人,他们的眼神全部都聚焦在我和施雅身上。我抱着施雅在炕上打个滚儿,我发现不管我和施雅滚到哪个角落,都在他们的目光覆盖之下。

她显然也发现了,一把把我推开,扯过衣服盖在身上,眼睛却仿佛被吸住了一样与那四双巨眼对视。那不是大无畏,那是惊恐。多年以后我确定,那就是惊恐。

施雅和我九岁那年,也就是我们一起上小学的那一年,她拒绝了我的游戏邀请。她再也不肯当着我脱光衣服,更不肯让我抱着她,也很少跟我说话,但是她仍然会把一些食物送到姥爷家。我开始频繁光顾村外那片坟地,我把我刚学会的生字用小树枝写在我爸的坟上,我把新学的课文念给他听:“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我们搬到县城的那年是个春天,姥爷和施雅、我哥一直把我们送到大堤上。我哥留在了乡里,他不肯离开自己的肉铺和那个鼻涕虫,他要等着那个比他小九岁的鼻涕虫长大,然后娶她。他伸出油腻腻的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冬,好好念书,哥是没什么出息了,你得争口气,给妈争气,也给……咱爸争口气。”我使劲点头,抬起头的时候目光绕过我哥停留在施雅身上。

“还有,路上照顾好姥姥,别让她磕着碰着了。”我哥说。

妈要带姥姥到县城的医院治眼病,两块圆形的白翳已将她的瞳孔完全覆盖,姥姥失明了。分别的时候,已经十六岁的施雅突然冲上去抱着我大哭,我们把鼻涕和眼泪互相涂抹在脸上,我的鼻孔完全堵塞了,闻不出她身上是青草还是干草的气息。我的目光伸过去,她的胸脯柔软异常。

我频频回头看,我哥和施雅搀扶着姥爷站在大堤上,冲我们频频挥手。春风疾劲,姥爷头上的白发和施雅头上的黑发飘扬纷乱。

“兄弟,你这该算是**了吧,虽然不过是玩些假凤虚凰的事。”苏卫东说。

“不是。”

“你不知道,我舅舅根本不是我姥爷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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