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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虫(第3页)

“哦。真冤。”

“你同情我爷爷?”

“嗯……哦,不是,我是说,我有时候挺信这些东西的。”

“那,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呢?”

“你真的会呀?”

“会呀,”我微微颔首,再次宝相庄严,“我爸爸从我爷爷那儿耳濡目染,没学个十分也学会了八成。只不过赶上‘文革’,不敢从事这项神秘而伟大的职业。不过我爸临死之前,床前托孤,不不不,是床前托书,传给我一本线装书,里面都是一些神秘的文字和符号。我上大学除了为了悬壶济世的梦想刻苦学习医学知识,剩下的时间就光琢磨这本书了。苦研四载,至今已有小成。”

“天!你还真厉害。”她的双眸清澈如潭,纯得令我怀疑她到底是个高明的骗子还是重度的白痴。

我没时间甄别,我得把这出戏演下去。

“把手给我。”我说。

“等一下,丁大法师,”她送给我一个顽皮的微笑,站起身,说,“我先去看看那个小姑娘。”

人离开了。她的笑容还浮在半空中。“几分像施雅,几分像她。”我在心里回味着这个笑容,心里某处微微地疼。

大约两三分钟,雷春晓进屋,把血压计放在桌上。“你提醒我一会儿去取体温计,丁冬。小姑娘还没醒,不过我看快了。呼吸脉搏暂时还算稳定,”她又叹了口气,“她爸爸蹲在走廊里抽烟,我没好意思说他,这爷俩真可怜。你也少抽点吧。”

“好,我不抽了。”我把烟摁灭,扔到窗外。如果不把烟屁股毁尸灭迹,院长看见是要扣分的,扣分可就是扣奖金。我两手放在后脑枕着,雷春晓过来坐在**,我闻到她身上绝似处女的幽香。

“你应该见过比他们更可怜的,”我说,“咱们换个轻松的话题吧,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好啊,不过你还没给我算命呢。”

“不忙,”我说,我看到她脸上还遗留着悲戚之色,“我给你讲个蛔虫的故事吧。”

“蛔虫还有故事?”

“有。而且非常精彩。”我仰头看着天花板,娓娓道来。

“话说有这么两条蛔虫,一条是爸爸一条是儿子。儿子渐渐长大到了青春期,有一天蛔虫儿子问蛔虫爸爸,爸爸,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蛔虫爸爸说,孩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蛔虫儿子只听见了精彩,就求它爸爸带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蛔虫爸爸爱它的孩子,不好拒绝,就带着儿子来到宿主的肛门,蛔虫儿子把小脑袋探出去,问蛔虫爸爸,爸爸,那蓝蓝的是什么呀?蛔虫爸爸回答,是蓝天,我的孩子。蛔虫儿子又问,那绿油油的是什么呀爸爸?蛔虫爸爸说,孩子,那是草地。儿子听了沉思了片刻,说,爸爸,那咱们住的地方叫什么啊?蛔虫爸爸回答,肛门,孩子,咱们住在人类的肛门里。蛔虫儿子撇着小嘴说,爸爸,外面的世界那么美好,我们干吗住在肛门里呢?一层屎黄色的光辉出现在蛔虫爸爸的脸上,它面色庄严,语气深沉地说—因为,这是我们的家。”

我对这个笑话从来没丧失过信心,某个溽热的夏天,我就是靠它活着的。听我讲这个笑话的人无一不笑,作为讲述者,我也会在讲完之后笑起来,它很有意思,不是吗?

这是很多年后我第一次讲给别人听,我躺在**,眼眶潮湿。我想起一件年代并不久远的往事。

与我预计的一样,雷春晓的笑是爆炸性的,我讲完最后一个字时,她愣了有半秒钟,笑声便喷涌出来。对她笑我不感意外,对她的笑声分贝之高我估计不足。

我赶紧把食指放在唇边,我说:“嘘—”

她马上捂住嘴,笑意还是自她亮晶晶的眼里不断溢出来,像熬出锅的金黄色小米。她的眼被挤成月牙形,鼻翼上方出现两条细细的斜纹,宛如狐狸。

“好了,咱们该算命了。把袜子脱下来。”

“不是看手相吗?看我脚干吗?”

“正是,”我像蛔虫爸爸那样严肃,“我爷爷的祖传相法与寻常的巫婆神汉和算命先生都不同,只看脚不看手。”

“啊,这么古怪?”

我终于忍不住以一个贼忒兮兮的笑容暴露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主任派来的,奉命侦察一下你这双脚的尺码。”

“侦察我的脚?”

“没错,好给你订做一双小鞋儿。”

她扑到我身上的动作酷似狐狸似的小型哺乳动物,迅猛轻捷,两个半球体坚实地顶在我胸前,我的圆柱体渐粗渐直,像一把无声手枪悄然指着敌人的小腹。她似乎感觉不到手枪的存在,只是不停地笑着,不停地捶击着我的肩膀和胸脯。

那时已近凌晨,窗外的雪纷纷扬扬,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

那天,我没有看到她**的脚。那个时候,她双脚的光泽润滑还只存在于我的想象和梦中。

但,我们交换了唾液淀粉酶。也就是说,我吻了她。

(1)鱼际:拇指或小指后方掌面肌肉所形成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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