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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6页)

汪新好奇地问:“先说眼前的,这小子,把病传染给咱们了,你怎么还对他这么上心?”马魁叹气说:“他没爹没娘的,能活到这个岁数,不容易,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你看他干巴瘦的,就一层皮包着骨头架子,晃**晃**都得晃散了。你没看见,他都穿着衣服睡觉?像他这样的孩子,从小到大到处流浪。走到哪儿,倒头就睡;一遇到情况,撒腿就跑。现在这样,他能吃顿饱饭,能睡个好觉,就算他这一生中的好日子了。”

马魁的一番话,直击弱弱的内心。他闭着眼睛,眼睛里渗出泪水,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这么体谅他。

过了许久,马魁都以为汪新睡着了,他却又问:“师傅,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您对我爸没好脸子,跟我也是一阵好一阵坏的。工作上,您对我没的说,可是一说到我和马燕的事,就没好脸子。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这事的根在哪儿?要是我惹着您了,您骂也好、打也好,尽管冲我来就完事了,不会跟我爸较劲。不过,您要是对我爸有意见,那您为什么收我做徒弟,还教我这么多本事?想来想去,越想越乱,都搅成一团乱麻了,我捋不清楚。师傅,您趁我还活着,给我个明白,这样的话,我也算没白活。”

听汪新说了这么多肺腑之言,马魁心有所动,心想也应该和汪新说说当年的事儿了。尽管过去了十年,仍历历在目。

当时,小偷冲进餐车,马魁追进去,小偷又冲进厨房关上门。马魁发现餐车的墙上挂着列车长的衣服。马魁用力踹门,可是厨房门从里面锁上了。他用力踹门砸门,终于破门而入,厨房里空无一人,而窗户却被抬了起来。

马魁看到一个人影,在厨房尽头闪过,便消失了。他趴到窗口,探头张望,发现远处铁轨旁,躺着一个人……为此,他付出了十年光阴。十年牢狱,十年的人生如同游戏,心结难解,悲痛难逝。

回想起来,马魁心潮起伏,那过往的岁月,让他淡定不起来。因为那个十年,他满腔热血一瞬凝固,他所有的向往全落了空。

马魁讲完,他和汪新之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良久,汪新问起那个人,马魁毫不犹豫地回答:“汪永革。”

汪新难以置信,再三追问能确定那人影是他父亲吗?马魁斩钉截铁地说,能确定。汪新心里充满疑惑和不理解,问道:“这没道理呀!要是我爸真的看见了是那小偷自己跳车摔死的,他没理由不给您作证。”马魁说:“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当年,你俩有过节?”“跟亲兄弟差不多。”“所以这些年来,您一直恨着他,恨他见死不救,恨他害您蹲了十年冤狱?”“倒也谈不上恨。我就是整不明白,这么些年了,他为啥就不能给我句话。哪怕他说瞅我不顺眼,就想让我蹲大狱,我都认了,可是他就是不吐口。”

这时,一直在旁听的弱弱,插了一句:“叔,您蹲过监狱?”马魁点点头。弱弱又望着汪新说:“我听明白了,你爸不是玩意儿,看着自己兄弟遇难,却见死不救!”“你小子说啥?有你什么事儿?”说着,汪新就要动手,马魁连忙阻拦,说:“这孩子的话不中听,但是说得没错。汪新,一码归一码,只要你爸能当面锣对面鼓把当年的事跟我捋清楚,你和马燕好我不拦着。说这些也晚了,马上要跟阎王爷报到了,死不瞑目啊!”

弱弱突然说:“叔,你死不了,我没得艾滋病,我骗你们的。”“你说的是真的?”马魁激动地问。弱弱点点头说:“真的。”汪新欣喜若狂,跳起来冲到窗口使劲拍打,大声喊着医生、护士,马魁劝他别喊了,人家早下班了,明天再说。

随后,马魁又问弱弱:“弱弱,你为啥要编这个病?”弱弱说:“我不想坐牢,也不敢出去,只有这个病,才能在医院待着。”“为啥不敢出去?”“我一出去,我老大肯定饶不了我,非弄死我不可。”

马魁过去撸起弱弱的袖子,看着上面都是伤疤,问:“这都是你老大打的?”弱弱点点头说:“是的,叔。”“孩子,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一定把你老大那帮人一锅端了。但是你得配合我,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弱弱点着头,马魁真心对他好,他相信马魁的话。这一夜,他们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装备齐全的医生护士走进病房,汪新迫不及待地说:“医生,这小子没病,瞎编的,赶紧放我们出去!”医生狐疑地看着汪新,弱弱接话说:“我真没病,我骗你们的。”医生郑重其事地说:“这种事能闹着玩?你说没病就没病!那得专家说了算!车给你们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请你们配合。”

医生的态度不容商量,汪新望着马魁问:“师傅,现在咋办?”马魁说:“听医生的,这也是人家的工作,正好还能免费去趟北京。”

这时,汪永革、老陆、老蔡、老吴还有沈大夫来了。他们拎着大包小包,里面放着暖壶、洗脸盆啥的,来为马魁和汪新送行。

汪新一见到汪永革,连忙说:“爸,您来得正好,赶紧去找一下院长,我们根本没病,这小子胡编骗人的。”汪永革一听,又惊又喜。“找谁都没用,到北京再说吧!”医生说。弱弱反驳说:“我真没得病,我从收音机里听来的这个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早干吗去了?这会儿说已经晚了,有话留到北京说去。”医生说着,就让两个护士架起弱弱,把他往车上拽。

气氛越来越轻松,在场的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冬夜,大院里静悄悄的。牛大力从家门走了出来,小心地朝周围望了望,向姚玉玲家走去。他小心翼翼地敲开了门,看到了戴着口罩的姚玉玲,关切地问:“你这是咋了,病了?”姚玉玲警惕地说:“你别过来,离远点。你是不是去医院看过汪新?”牛大力一头雾水地问:“咋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都听说了,他得了不干净的病,会传染!现在,你可能也被传染了,你快走。”说着,姚玉玲就要关门,被牛大力挡住,说:“汪新抓的那孩子,压根儿就没病,吓唬人呢!”

姚玉玲说:“他说没病就没病?万一真有病,故意隐瞒呢?”牛大力解释说:“大夫说了,就算真有病,也没那么容易传染,要么通过血液,要么那啥!”“那啥是啥?”“就是……男女睡觉。”“不要脸。”

牛大力让姚玉玲把口罩摘了,去他屋里一趟,给她一个惊喜。姚玉玲将信将疑,架不住牛大力的忽悠和好奇心的驱使,跟着牛大力去了他家。

一进屋牛大力就关上房门,上了门闩,拉严窗帘,姚玉玲紧张起来,忙说:“你别锁门。”牛大力神秘地说:“好事不能被人看见,走,去里屋。”“我不去,你把门打开!”“你就进去看一眼,行吗?”

“牛大力,你可别动歪心思!”姚玉玲的眼睛里充满了防备。牛大力委屈地说:“我是那样的人?”姚玉玲犹豫了一下,走到里屋门外,朝屋里望去,地上用床单罩着一个东西。姚玉玲走进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牛大力满怀期待地说:“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姚儿,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姚玉玲沉默片刻,掀开床单,一台落地收录机出现了,她问:“这是花了多少钱买的?”牛大力问:“喜欢吗?”看到姚玉玲点头,牛大力激动得语无伦次:“你这一点头,多少钱都值了。来,咱听听动静。”说着,牛大力插上收录机电源,姚玉玲抚摸着落地收录机,打开收音机,《我的中国心》的歌声传来。

听完歌,牛大力又说:“放个歌听听,里面有磁带。”姚玉玲按下播放键,是张蔷的《路灯下的小姑娘》,牛大力跟着强劲的节奏摇晃着身子,问姚玉玲:“怎么样,好听吧?”姚玉玲说:“这声音,听着有点杂。”

“刚出壳的核桃,搓搓就光溜了。来,录个音试试。”牛大力说着,拿出里面的磁带,把一盘空白带放进带仓,说:“可以录了。”姚玉玲问:“录什么?”牛大力洒脱地说:“想说就说,想唱就唱,你随便来。”

牛大力让姚玉玲说一段,就说说落地收录机,这可是个好东西。于是,姚玉玲清了清嗓子:“落地收录机是个好东西,它能当收音机用,能当播音机用,还能当录音机用,有了它,生活会增添更多的乐趣。”“都有哪些乐趣?”牛大力在一旁配合着。姚玉玲字正腔圆地说:“例如吃完饭,听着美妙的歌曲,跳一段舞蹈,既有助消化,又陶冶情操。想唱歌的时候,把歌声录下来,会成为永久的纪念。”

“姚儿,我今晚吃得有点撑,你教我跳舞吧!”牛大力趁机顺着杆子往上爬,他按下播音键,《路灯下的小姑娘》的歌声传来,他说:“来,姚儿,你跳,我跟着学。最近特流行的那个叫迪斯科。”

姚玉玲随着歌声跳起迪斯科,牛大力也跟着跳起舞来,他跳得很笨拙。姚玉玲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牛大力一看跳舞能使她开心,跳得更加卖力了,他的身体扭曲夸张,看着越发好笑。

姚玉玲和牛大力围着落地收录机跳着舞,这是牛大力难得的独享开心时光,多少次,他梦寐以求。

突然间,落地收录机冒起一股白烟,紧接着火星四溅,转瞬没了动静。姚玉玲受到了惊吓,躲闪时撞进了牛大力的怀里。牛大力愣了片刻,趁机猛地抱紧了姚玉玲。

夜色让人迷乱,过了好大一会儿,姚玉玲轻声地说:“我都喘不过气来了。”牛大力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掌,说:“姚儿,你等我再研究研究,我保证,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了!”姚玉玲恢复了理智说:“别费心思了。”“这有啥?为了你,我不怕费心思。姚儿,我现在是买不起新落地收录机,这是一台坏了的,我自己攒的,可我一定会努力的,早晚有一天,你要啥,我给你买啥。”

夜色蛊惑人心,牛大力的话让姚玉玲动了感情,她的眼睛湿润了。牛大力趁热打铁地说:“姚儿,你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儿里,搁在心窝儿里!”姚玉玲挣扎说:“我得跟我妈商量商量。”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的软肋。姚玉玲在这一刻,多少也有点动摇。

“你妈那边,我跟她说去,她肯定会同意的。”说着,牛大力再次拥抱住了姚玉玲,她没有拒绝,他的眼睛炽热如火,她被烧灼着,脑子近乎空白。“那可不一定。”姚玉玲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哎,我陪你做身新衣裳去吧!衣裳做好了,咱拍一套相片去。”牛大力兴奋异常,开始了他的幸福规划。

两个人像极了打情骂俏,被贾金龙看在眼里,问道:“哟,你们这是去哪儿?”姚玉玲瞟了贾金龙一眼,没有吭声。牛大力盯着贾金龙,说:“是你呀!马叔和汪新的朋友。”“好记性。”贾金龙笑着说,一副潇洒大方的样子。“我跟没过门的媳妇去做身新衣裳去。”牛大力挺直了腰板。“那得祝福你们。”贾金龙说着,笑意更深长,他的眼神扫过姚玉玲。“多谢了,你是去找马叔和汪新?他俩都在家呢。”“不光是找他俩,主要是来看望一个挂在心里、日思夜想的朋友。”贾金龙说完,大有深意地看着姚玉玲。她听出了话外音,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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