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而且它朝着庭院的一角,所以从外面不会被完全看到。这个人也许是从窗户进来的,在走过卧室的时候留下了痕迹,最后发现门是开着的,便从门那里跑掉了。”
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让我们实际一点,”他说道,“我记得您说过,有三名学生使用这个石梯,并且总是习惯从您的门前走过,是这样吗?”
“是的,是有三名学生。”
“他们都要参加这次考试吗?”
“是的。”
“三个人里有没有谁的嫌疑比较大呢?”
索玛斯犹豫不决。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说道,“谁也不喜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怀疑别人。”
“让我们听听您的怀疑,我来帮助您寻找证据。”
“那么我就简单地告诉您住在这里的三个人的性格。三个人中住在最下面的是吉尔克莱斯特,他是一位优秀的学生和运动员,参加了学院的橄榄球队和板球队,而且曾经被选拔为校队的跨栏和跳远选手。他是一个漂亮的、有男子气的小伙子。他的父亲是声名狼藉的杰贝兹·吉尔克莱斯特爵士,因为赛马而破产。这个学生很穷,但是很努力,很勤奋——他肯定大有前途。
“住在第二层的是印度人道拉特·瑞斯。他是一个性情安静而且令人难以捉摸的人,就像多数印度人一样。他的学习很好,尽管希腊文是他的弱项。他很稳重,办事很有条理。
“最上面住的是麦尔斯·麦克拉伦。如果他想学习,可以学得很出色——他是这所大学里最有才华的学生之一;但是他任性,生活**,而且没有原则性。第一学年因为打牌的事险些被开除,这一学期他一直都很懒散,对于这次考试他一定很害怕。”
“那么,您怀疑的就是他了?”
“我还不敢这样说。但是在这三个人里面,他或许是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很好。索玛斯先生,现在,让我们见见您的仆人班尼斯特。”
班尼斯特个子不高,面色白净,胡须剃得很干净,头发花白,大约五十岁的样子。他仍然经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扰乱对他那平静的常规生活的打击,圆圆的胖脸由于紧张而抽搐,手指也不能静下来。
“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不幸的事情,班尼斯特。”他的主人说道。
“是的,先生。”
“我听说,”福尔摩斯说道,“你把钥匙忘在门上了?”
“是的,先生。”
“你竟然在这些试卷放在房间里的这一天出现这种事,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这事的确很遗憾,先生。但是,在别的时候,我也忘记过。”
“你什么时候进的房间?”
“大约4点半。那是索玛斯先生的下午茶时间。”
“你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我看见他不在,就马上出来了。”
“你看过桌子上的这些试卷吗?”
“没有,先生——当然没有。”
“你怎么会把钥匙忘在门上呢?”
“我的手里托着茶盘,我想等回来再拿钥匙,然后就忘了。”
“外层的屋门是不是装有弹簧锁?”
“没有,先生。”
“那么它一直是开着的?”
“是的,先生。”
“任何人从房间里都可以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