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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彼得(第4页)

“事情主要涉及我的父亲——道森已经退休了。那个时候我刚刚十岁,不过我的年纪使我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件事情带来的耻辱和恐惧。人们一直说我的父亲偷去了全部证券然后逃跑了,但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我的父亲深信要是给他一些时间,把证券变成现款,一切都可以好起来,所有的债权人都能够收回钱款。就在对他的逮捕令发出之前,他乘坐小游艇动身去了挪威。我还记得在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他向我母亲告别时的情景。他给我们留下了一张他带走的证券的清单,并且发誓说他会带着清白的名声回来,信任他的人是不会受累的。可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他本人和游艇音信全无,我的母亲和我以为他和游艇以及他所带的全部证券全都沉到了海底。我们有一位可靠的朋友,也是一位商人,是他不久之前发现伦敦市场上出现了我父亲带走的证券。我们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追查那些证券的来源,几经周折,终于发现最早卖出证券的人便是彼得·卡瑞船长,也就是这间小木屋的主人。

“当然喽,我对这个人作了一些调查——查明他曾经在一艘捕鲸船上做船长,那只船在我父亲渡海去挪威的时候,正好从北冰洋返航。那年秋季风暴很多,南方的大风不断地吹来,我父亲的小船很可能被吹到了北方,遇到卡瑞船长的船。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父亲会出什么事情呢?不管怎样,要是我可以从彼得·卡瑞的身上弄清证券是怎样出现在市场上的,便能证明我的父亲没有出售那些证券,他拿走它们的时候也不是为了自己发财。

“我来苏塞克斯郡,打算见一见这位船长,就在这个时候他被谋杀了。我从调查报告中得知了这间小木屋的情况——报告说这只船的航海日志仍然保存在小屋里。我一下子想到,要是我能够知道1883年8月在‘海上独角兽’号上发生的事情,就可能解开我父亲的失踪之谜。我昨天晚上想要弄到这些航海日志,但是没能打开门;今天晚上我又来开门,找到了航海日志,可是发现8月份的那些页全部被撕掉了。就在这个时候我被你们抓住了。”

“这是全部的事实吗?”霍普金斯问道。

“是的,这是全部事实。”他回答的时候,眼光躲闪开了。

“你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他犹豫了一下。

“没有。”

“昨天晚上之前,你没有来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呢?”霍普金斯大声地说道,手中举着那个笔记本,本子的外皮上还有血迹,第一页有这个人的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这个可怜的人崩溃了——他低着头,用双手捂住脸,全身颤抖着。

“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个本子的?”他痛苦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我在旅馆里把它弄丢了。”

“够了,”霍普金斯严厉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到法庭上去说吧——你现在和我回警察局。福尔摩斯先生,我非常感谢您和您的朋友到这里来帮助我,可事实说明,您来是没有必要的,没有您我也会圆满地破案,但是尽管这样我还是感谢您。我在勃兰布莱特旅店为你们订了房间,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到村子里去了。”

“华生,你觉得这件事情如何?”第二天早上我们返回的时候福尔摩斯问我道。

“我看你并不满意。”

“不,亲爱的华生,我很满意,但我不赞同斯坦利·霍普金斯的方法,我对他感到失望——我本来希望他会处理得更好一些,应该弄清是否还有第二种可能性,并且做好防备,这是调查刑事案件的首要原则。”

“那么什么是此案的第二种可能性呢?”

“就是我自己调查的线索。也许我得不出结果,这很难说,但是至少我要把它进行到底。”

在贝克大街有几封信正等着福尔摩斯。他抓起一封拆开,马上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

“华生,好极了!第二种可能性有进展了。你有电报纸吗?请替我写两封信:‘色姆那,海运公司,瑞特克利夫大街。派三个人来,明早十点到。——巴兹尔。’——这就是我扮演角色时用的名字。另外一封是:‘警长斯坦利·霍普金斯,洛德街,布里克斯顿。明日九点半来吃早饭。紧要!如不能来,回电。——歇洛克·福尔摩斯。’华生,这件讨厌的案子使我十天以来一直不得安宁,我现在要把它从脑袋里赶出去——我相信明天将会听到最后的结果。”

霍普金斯准时来了,我们一起坐下吃哈德森太太准备的丰盛早餐。这位年轻的警长由于办案成功而兴高采烈。

“你真的认为你的解决办法是正确的吗?”福尔摩斯问道。

“我想不到一个更加完满的解决办法了。”

“在我看来,案子没有得到最后的解决。”

“您的意见出乎我的意料,福尔摩斯先生——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你能够说清楚案情中的每一个疑点吗?”

“毫无疑问——我查明这个纳里根是在案发的当天来到勃兰布莱特旅店的,他装作来玩高尔夫球。他的房间在第一层,所以什么时候愿意出去都可以出去。那天晚上,他去了伍德曼李,和彼得·卡瑞在小木屋中见了面,争执起来,就用渔叉戳死了他。接着,由于对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惊恐,他跑出小屋,跑的时候掉了他用来质问彼得·卡瑞关于证券一事的笔记本。您或许注意到了有些证券是打了钩的,而剩余的大部分是没有记号的——打了钩的是在伦敦市场上发现而追查出来的,其他的嘛,可想而知,还在卡瑞手中。根据年轻的纳里根本人的陈述,他急于要重新拿到那些证券,以便归还他父亲的债权人。他跑掉以后,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到小屋附近,但最终他还是逼自己回来,好拿到他所需要的信息——难道这还不简单明了吗?”

福尔摩斯笑了,摇了摇头。

“在我看来有一个漏洞,霍普金斯,那就是他根本不可能去杀人——你用渔叉叉过动物的身体吗?没有?啧啧,亲爱的先生,你应该注意这些细小的事情。我的朋友华生可以告诉你,我用了整整一个早上做这个练习——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一只强壮而且训练有素的胳臂,而且这把钢叉戳出去的势头要很猛,钢叉头才能陷进墙壁,你想一想,这个贫血的青年能够掷出这样凶猛的一击吗?是他和黑彼得在案发当夜共饮朗姆酒的吗?案发两天前在窗帘上看到的是他的侧影吗?不,不,霍普金斯,我们要追踪的是另外一个更加强壮可怕的人。”

就在福尔摩斯滔滔不绝地讲话时,霍普金斯的脸拉得愈来愈长了——他的希望和雄心全部都被粉碎了,但是他是不会毫不反击地放弃自己的立场的。

“您不能否认那天晚上纳里根在场,福尔摩斯先生——笔记本就是证据。我想我的证据足以让陪审团满意,即便你能从中挑出毛病。此外您说的那个可怕的人,他到底在哪里呢?”

“我想他现在就在楼梯上,”福尔摩斯安静地说道,“华生,我看你最好把那把枪放到够得着的地方。”接着他站起来把一张有字的纸放到工作台上,说道,“现在我们准备好了。”

刚一听到外面有粗暴的说话声,哈德森太太便开了门,说是有三个人要见巴兹尔船长。

“让他们一个一个地进来。”福尔摩斯说道。

第一个进来的人长得像一个红苹果,面颊红红的,留着蓬松的白色大胡子。福尔摩斯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

“你叫什么?”他问道。

“詹姆士·兰卡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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