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率先启唇,沉声拧眉晲着她。
眉宇间绕着不信。
陆蓁蓁眸光清澈,笃定道,“殿下不信?”
“大理寺卿的位置,并非一直空缺,而是因案件牵连甚广需慎之又慎故陛下想要交付给殿下,但殿下不愿,是么?”
心里陡然一惊,南宫墨震诧之下倏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
可那日御书房密谈,仅有他与父皇二人在场!
连侍立在门外的大太监都绝不可能知晓具体内容,陆蓁蓁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真的是预知梦?
不待他回答,陆蓁蓁又转向同样震惊失语的陆明华。
“三哥,之前你秘密前往江南,说是要去倒卖脂粉,其实是为了追查在河上莫名沉没的一船云锦吧?”
“且沉船非因天灾。”
点到即止,三言两语却陆明华脸色剧变。
同样起身,便是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此事他做得极其隐秘,连心腹都只知皮毛。
沉船原因更是他动用无数暗线才查出的线索。
蓁蓁那段时间几乎足不出户,如何得知?
见二人已将信,陆蓁蓁索性坦言,“还有大哥的毒。”
强压酸涩,陆蓁蓁垂在身侧的手缓缓蜷缩攥紧,“并非意外,那毒其实是陆长荣所下。”
几句话犹如如重锤,狠狠砸在二人心口。
陆明华几乎目眦,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红木茶几上,“陆长荣!”
杯盏震落,碎裂一地。
他一向是吊儿郎当的性子,这还是陆蓁蓁第一次见他如此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