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俯身,趁人还在怔愣,南宫墨靠近她些许,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陆小姐觉得呢?”
“你!”被他这近乎无赖的逻辑逼得后退,脊背抵住了靠背,避无可避。
便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此时也正清晰的映着自己。
陆蓁蓁只觉心乱如麻,方才那股兴师问罪的底气瞬间泄了大半,竟有些无措的慌乱。
南宫墨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便也不再逗她,抿茶正色道,“她叫秦红绡,漕帮沧水帮帮主之女,早年本宫在南境平乱时,沧水帮曾助朝廷押运过粮草,本宫与她有过合作,江湖朋友。”
“此次她随父入京处理漕运事务,今日在府门前偶遇,叙旧片刻而已。”
坦荡望着她,南宫墨解释得简洁明了。
目光坦荡,“本宫与她,只是江湖故交,普通朋友。”
陆蓁蓁没看他,只是低头静静瞧着手中杯盏里荡漾的茶沫。
不自在地别开脸,低声嘟囔,“与臣女无关。”
心头那股莫名的滞涩感,不知何时已如冰雪消融般悄然散去。
“好了。”南宫墨敛了戏谑,关切道,“酒楼约见,到底所谓何事?”
提到正事,陆蓁蓁纷乱的心绪才稍稍平复。
凝重抬眸,字字千钧。
“殿下,陆长荣今日寻我,欲借我名下钱庄,为一赵姓镖头开保票,金额巨大。”
她顿了顿,眸光灼灼,“押镖地是东边一个靠海的小城。”
起了话头,陆蓁蓁将自己的怀疑尽数拖出,并直接点名陆长荣与魏家的合谋。
。。
“这本该是充盈国库的赋税或军饷,魏家此举是在挖空国库的根基!”
“一旦边关告急或天灾人祸,国库空虚,无钱无粮,后果不堪设想。”
陆蓁蓁沉了声,“这已非贪墨,乃是动摇国本的祸国之举。”
“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