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错过,
主客黯然,
可不必再去惋惜它。
如果有点感伤,
你把脸掉向窗外,
落日将尽时,
西天上,
总还留有晚霞。
一切小小的留恋算不得罪过,
将尽未尽的衷曲也是常情。
你原谅我有一堆心绪上的闪躲,
黄昏时承认的,
否认等不到天明;
有些话自己也还不曾说透,
他人的了解是来自直觉的会心。
当我去了,
还有没说完的话,
像钟敲过后,
时间在悬空里暂挂,
你有理由等待更美好的继续;
对忽然的终止,
你有理由惧怕。
但原谅吧,
我的话语永远不能完全,
亘古到今情感的矛盾做成了嘶哑。
1947年写于北平。——梁从诫注
一天
今天十二个钟头,
是我十二个客人,
每一个来了,
又走了,
最后夕阳拖着影子也走了!
我没有时间盘问我自己胸怀,
黄昏却蹑着脚,
好奇的偷着进来!
我说:朋友,这次我可不对你诉说啊,
每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