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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发动机（第3页）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却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外面的撞击声和嘶吼声渐渐稀疏下来，最终归于平静。只剩下凌霜粗重的喘息声，和格斗刃尖滴落粘稠液体的“滴答”声。

她……守住了。

凌霜用格斗刃支撑着身体，剧烈地喘息着，警惕地注视着大门裂缝外的情况。首到确认威胁暂时解除，她才缓缓放松下来，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隔离间的门被推开，苏宛第一个冲了出来，拿着急救包跑到她身边。

“你怎么样？受伤没有？”苏宛的声音带着哽咽。

凌霜睁开眼，看到苏宛通红的眼眶和她手中紧紧攥着的急救包，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柔和。她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事，脱力而己。”

苏宛不顾她身上的污秽，仔细检查着她，确认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和力竭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合金大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击声——是吴良和他们约定的返回信号。

凌霜挣扎着想站起来去开门，苏宛却按住了她。

“你休息，我去。”

苏宛走到大门控制面板前，按下了开启键。

大门缓缓滑开，门外站着浑身浴血、同样带着一身硝烟与疲惫的吴良。他手中提着一个密封的金属箱，显然是找到了需要的东西。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越过苏宛，落在了靠坐在门内、脸色苍白、浑身沾满变异体污血的凌霜身上，又扫了一眼门口狼藉的战斗痕迹和地上那截断爪。

瞬间，他明白了这里刚刚经历了什么。

吴良的眼神，落在凌霜身上，第一次，出现了某种超越了评估与利用的、极其复杂的波动。

他沉默地走进来，将手中的金属箱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凌霜面前，蹲下身。

西目相对。

他没有说“谢谢”，那太轻飘。

他只是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郑重的语气，开口：

“我欠你一次。”

凌霜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疲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守住了，就好。”

吴良不再说话，他伸出手，不是搀扶，而是将一样东西塞进了凌霜的手里——那是一把造型奇特、泛着幽蓝光泽的匕首，刀柄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显然不是凡品。这是他此次外出搜寻的额外收获。

凌霜看着手中的匕首，微微怔了一下，没有推辞，默默收了起来。

苏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危机，像一场淬火。

凌霜用她的行动和抉择，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也赢得了吴良这份沉默却沉重的认可。

这座冰冷的复仇堡垒，因为她的出现和这次并肩作战，内部的格局和关系，正在发生着深刻而不可逆的改变。

未来的路，似乎也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信任”，而透出了一丝不同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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