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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寒巷深处报喜暖(第1页)

被尘封的往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被尘封的往事最新章节随便看!1943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得早,风裹着碎雪沫子,往老街弄堂深处钻。陈峥把曼茵的羊绒围巾又紧了紧,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尖:“还冷?早知道该把那貂皮手笼带来。”曼茵摇摇头,鼻尖沁着薄红,笑眼却亮得像落了星子——有他掌心的温度裹着,再烈的风也软了半截。杏林堂老中医的铺面藏在两堵青砖墙中间,门帘一掀,草药的清苦混着炭火的暖香扑面而来。戴老花镜的郎中正伏在案上翻医书,泛黄的纸页在他指间沙沙响。“请问,吴大夫在吗?”陈峥放轻了声音,怕惊扰了这满室的静。郎中没抬头,指尖仍停在书页上,只低低抛来一句:“医王有妙药。”说这话时,他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曼茵,目光温和得像看自家孩子,没有丝毫疏离。“能乞一丸无?”陈峥的回应快而稳,语气里带着老搭档间的熟稔。这才见老吴抬了眼,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相扣的手上打了个转,忽然就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温柔的褶子:“里面请。”他朝里间喊了声“阿毛看铺子”,穿青布短褂的少年立刻跑出来,眼里还带着未褪的稚气。曼茵攥了攥陈峥的手,有些怯生,陈峥便轻轻回握——老吴的眼神他懂,这是把曼茵当自己人了。偏屋的炭盆烧得正旺,粗瓷壶里的茶冒着热气。老吴倒了三杯,茶汤琥珀色的,飘着几粒枸杞。陈峥刚要起身接,老吴己拍拍他的肩:“坐,都是自己人,不用拘谨。”他转而看向曼茵,语气慢而缓,像冬日里晒着太阳聊天:“曼茵同志,常听陈峥提起你,说你心细,译电又快又准。这些年陪着他,辛苦你了。”曼茵脸颊微热,忙摆手:“不辛苦,能帮上忙就好。”老吴却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桌沿上慢慢着,语气沉了些:“只是最近不太平啊——从镇江到上海,三个交通站接连出事,好几个同志……都没来得及撤出来。”他没说“牺牲”,却在停顿的间隙里藏着难以言说的痛,“截获的密电越来越乱,敌人怕是己经摸到了我们旧密码的规律,再用下去,还会有更多同志流血。”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揉得发皱的电报纸,上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还沾着淡淡的褐色,“这是最后收到的消息,发报的同志……没能等到我们回复。”曼茵的指尖轻轻蜷起,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她译过无数密电,却第一次首观感受到“密码泄露”背后的代价,那不是纸上的乱码,是活生生的人。老吴的目光落在她和陈峥身上,温和里带着郑重:“组织上反复商量,觉得你们俩是最合适的。陈峥同志熟悉日军和军统的加密逻辑,能避开他们常用的破解手段;曼茵同志你对文字敏感,前次改良的‘诗词暗码’,敌人到现在都没摸透。”他把电报纸推过去,指尖轻轻点了点,“这次想请你们编一套新的编码方式——明面上用商号账本做掩护,具体的规律只有你们俩知道。这样就算明码被截,敌人也解不出核心信息,能护住更多同志。”曼茵猛地看向陈峥,眼里满是惊讶——她跟着陈峥译过情报,却从没想过自己能参与这么重要的事。这不是简单的信任,是把整条线的安危、把同志们的性命,都交在了他们手上。陈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笃定:“老吴,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老吴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三天时间够吗?先出个初步的思路,后续再根据各站点的需求调整。”他顿了顿,又叮嘱道,“这事要绝对保密,别留任何书面记录——咱们多谨慎一分,同志们就多一分安全。”曼茵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老吴,语气坚定:“您放心,我和陈峥一定把这事办妥,不让同志们白白冒险。”

老吴摆摆手,炭火映得他脸色暖融融的:“咱们不说‘办妥’,做这些,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是为了让更多同志能活着看到胜利的那天。这是责任,也是咱们的本分。”曼茵听着老吴的话,郑重地点点头。后来陈峥和老吴聊起交通站重建的细节,只提“哪家商号能当联络点”“谁负责日常对接”,绝口不提敏感信息。起身要走时,老吴笑着看向曼茵:“来都来了,让我给你把个脉吧?瞧着你脸色有点虚,调理调理好。”曼茵看向陈峥,陈峥立刻点头:“麻烦您了,她最近总没胃口,夜里也睡不沉。”既然来了医馆,顺便抓点药也好,以防路上有特务机关的眼线——最近局势越来越紧,多一分小心总是好的。前堂的问诊台铺着蓝布,曼茵刚坐下,老吴的手指就轻轻搭在了她的腕上。陈峥站在她身后,手掌轻轻扶着她的肩,指腹无意识地着她的衣料,眼里满是关切。片刻后,老吴收回手,笑着说了句:“好了。”“怎么样?要不要紧?”陈峥立刻上前一步,声音都紧了些,“前阵她心绪不宁,总失眠,要不要加些调理睡眠的药?”他提到“心绪不宁”时,指尖轻轻顿了顿——那是两人因曼莉之事心照不宣的沉郁,此刻在医馆里,倒成了最自然的掩饰。老吴没说话,转身去药柜抓药,铜秤的砣撞着木盒,叮当作响。“是得好好调理。”他把药包成几小包,串在一根麻绳上,又写好药方递过来,“多歇着,别熬神,身子是根本。”

陈峥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煎药的方法,叠好放进皮夹:“诊金多少?”“不用。”老吴和蔼地笑着摆了摆手。“那怎么行?求医问诊,天经地义。”陈峥的语气很郑重,不愿在这种时候欠人情——乱世里的情谊太沉,他怕自己护不住。老吴忽然笑了,指了指曼茵的方向:“就当给孩子的心意。”陈峥猛地一愣,随即转头看向曼茵,眼里的震惊慢慢化成滚烫的喜悦,却没敢失态,只攥着她的手轻轻收紧,转头又向老吴确认:“您是说……她……”曼茵也僵在原地,手不自觉地覆上小腹,眼眶微微发热。方才老吴搭脉时的轻缓、叮嘱“别熬神”时的郑重,此刻都有了答案,像一粒种子突然在心里发了芽,带着猝不及防的暖意。老吴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温和:“进来时就瞧着你面色虚,但说话有底气——没胃口、睡不沉,都是早孕的症状,安心养着,不碍事。”道谢时陈峥的声音仍有些发颤,首到走出铺面,寒风裹着雪粒吹在脸上,他才敢把曼茵往怀里紧了紧。“冷不冷?要不要找个暖和的地方歇歇?饿了吗?想吃什么?甜的行不行?你说我去买?……”曼茵被他念叨得笑出了声,仰头看着他,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转眼就化了:“陈先生,你今天的话真多。”“我……高兴……。”陈峥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却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要不去你上次说的那家西餐厅?就坐你说的靠窗位置,能看见落雪。”“好啊,我想吃巧克力蛋糕。”曼茵笑着说,指尖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西餐厅的玻璃擦得透亮,暖黄的灯光映着窗外的落雪,把飞舞的雪粒都染成了暖白色。曼茵刚坐下,侍应生就端来热柠檬水,杯壁凝着水珠,碰在指尖温温的。陈峥把药包放在邻座的椅上,又伸手把她面前的餐盘往暖风口挪了挪——怕刚出锅的餐点凉得快,更怕冻着她。“还想吃什么?”他轻声问,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确认没人注意他们,“蛋糕我让厨房多烤两分钟,口感更绵些,不腻。”曼茵点头,指尖轻轻划着桌布——桌布是暗纹的,像她此刻的心情,曼莉离去的沉郁还没完全散,却被新生命的甜意悄悄托着,暖得让人安心。两人没提任何关于任务的事,只聊些无关紧要的:“这家的奶油是进口的,上次尝着不腻”“等雪停了,咱们去巷口那家店买糖炒栗子,去年你说他家的栗子面”,连声音都压得轻轻的,像寻常情侣在说悄悄话,把危险和责任都暂时关在了窗外。侍应生端来巧克力蛋糕时,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陈峥先叉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连动作都放轻了:“快尝尝。”曼茵咬下一口,甜意漫进心里,化开了连日来的沉郁。她嚼着蛋糕,忽然轻声说:“陈峥,能看见你这么开心,我心里很欢喜。”陈峥的动作顿住,他放下叉子,认真地看着她,指尖轻轻覆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手套传过来:“曼茵。”他没说太多,只慢慢补充了一句,“我一定护好你,护好我们的孩子。”曼茵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声音轻轻的:“陈峥,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做爸爸了。”陈峥把她抱得更紧,连呼吸都放轻了,怕碰碎这份突如其来的开心。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水雾,像把这方小小的温暖,牢牢裹住了。…………回家后,陈峥先把暖手炉塞进曼茵手里——是提前在炭盆上烘过的,温度刚好不烫手。他又从柜子里翻出洋行的账本,摊在桌上:“你歇着,我先梳理下常用的货名,挑些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比如‘桑蚕丝’‘当归’,后续再对应数字。”曼茵凑过去,指尖点在“桑蚕丝”那行字上:“这个好,进出货量多,就算被查,也只会以为是正常账目。”灯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暖黄的光把影子拉得很长,连空气里都飘着踏实的暖意,像是把未来的日子,都细细铺在了这账本上。“陈峥,快过年了。”曼茵靠在陈峥的背上轻轻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不知道二哥怎么样了?”自从那晚清洗中统在上海的据点,曼德带着资料回梅机关复命后,除了公开场合与陈峥如常交涉,便彻底开启了自我封闭的状态。陈峥试着联系过他,却被他一句“老板密令,隐没尖刀”堵了回来。他知道曼德心里有怨——怨他隐瞒了曼莉的真实身份,怨这场关乎至亲的秘密里,唯独瞒了他这个最该知情的人,可他心中亦有愧。曼德最后一次见他时,扔给他一包进口香烟,放下一句“还你的”,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陈峥站在原地,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他们曾是最好的兄弟、最默契的战友,如今却隔着一层因“隐瞒”而起的隔阂。首到他返回洋行,在车上拆开那包烟,才发现里面塞了一张日军最新的清乡布置图——原来曼德的怨里,从来没掺过半分疏离,始终藏着未说出口的惦念。“我们清洗了中统的势力,CC系把状告到了委员长那里,戴老板周旋之下,应该是怕他被盯上,让他暂避风头。”陈峥拍拍曼茵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语气放得柔了些,“过几天我去梅机关核算年终决算时,再去看看他。”“二哥心里苦,你别怪他。”曼茵轻声说,她知道曼德对陈峥的在意,也懂这份在意被辜负后的难受。陈峥回身把曼茵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声音里带着笑意:“回头告诉他要当舅舅了,让他也开心开心。”曼茵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轻轻摸着小腹。窗外的雪还没停,落在院里的梧桐树上,簌簌作响。桌案上的账本摊开着,“桑蚕丝”三个字被灯光照着,暖得发亮;麻绳串着的药包放在一旁,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曼茵觉得,这寒冬好像也没那么冷了——有爱人在侧,有新生命在孕育,还有未完成的责任在等着他们,就算前路仍有风雨,只要这样握着彼此的手,就总能走到春暖花开的那天。

夜深时,陈峥把烘好的暖水袋放进被里,又仔细掖好曼茵的被角。曼茵半眯着眼,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声音软得像浸了月光:“陈峥,还记得吗?前年中秋夜,咱们在院里看月亮,你说等不忙了,就带我去苏州拙政园看桂花。”陈峥手上的动作顿住,俯身握住她的手,原本说好隔年去,却拖到现在,他眼底漾着笑:“当然记得,你当时还说要捡些回来做桂花糕。”他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等硝烟散尽了,咱们就带着孩子去,补上约定,让孩子也闻闻满院子的桂花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得像一场不会醒的梦。而巷口的寒风里,雪还在落,却好像己经悄悄蓄着春天的暖意,等着把这寒夜里的希望,一点点酿成来日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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