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孟哥上了车,一副谨慎的样子,谨慎地都有些小心翼翼了。
老张问:“爷们,咋地了?”
说完,老张还给孟哥发了一根黄红梅。
孟哥接了烟,感谢道:“谢谢啊,我回趟呼伦贝尔。”
“不对劲吧,我在呼伦贝尔的货场见过你,来来回回好几次了,我看你不像是开货车的,你有啥事啊?咋地,给谁家拉货没给你钱啊?”
“不是,哎,我都不知道咋说。”
“有啥说啥,你咋这么墨跡呢。”
本来孟哥就有点胆杵老张的长相,老张的语气一出,孟哥心里更加发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
老张见孟哥这个样子,也有点生气了,嘟囔道:“说话这么费劲呢,到哪下车提前吱声。”
说完,老张发动了火车。
孟哥坐在车上,眼睛来回在路边看,有时还抻著脖子往回看。
车子开车去十几公里,孟哥一直是这个造型。
拉了个搭车人,神神秘秘的,老张也在心里琢磨,寻思该不会是拉了个精神病吧,老张不耐烦道:“爷们,你到底找啥呢,你到底咋回事?”
“大哥,不是我不说,是我遇到的事不好说啊,怕嚇到你,这天也快黑了,你给我拉到货站就行。”
“操,啥事啊,我他妈参加过越战,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能怕啥。”
“越战,你是老兵吗?”
“咋地,看著不像啊。”
“不太像啊,你这一身纹身,像黑社会啊。”
老张嘿嘿一乐道:“这不总有人不给运费吗,我寻思纹点啥,嚇唬人。”
得知老张是退伍军人,孟哥彻底放下戒备了,直言道:“哎,我给你说吧,我遇见鬼了,挺邪门。”
“净扯犊子,哪来的鬼。”
“大哥,我没骗你,就在这条路上,开车干坟地去了,然后车丟了。”
此言一出,老张咔的一脚剎车,差点没给孟哥甩出去。
孟哥第一反应是前面有东西,可离前面车还有二三百米的距离。
確定前面没东西后,孟哥看向老张,只见老张一脸惊恐地盯著孟哥,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
孟哥也不知道老张为啥剎车,试探道:“咋地了,大哥。”
老张一言不发,先是解开了安全带,然后直接脱掉了上衣,背对著孟哥,回头道:“兄弟,你看看我后背上是啥?”
“没动啊,咋了,被虫子咬了吗?”
“看纹身。”
“有青龙偃月刀,是关公?哎呀,你这是睁眼关公,我听说纹关公不能睁眼啊。”
“兄弟,你仔细看看,这关公有啥不一样。”
孟哥已经看出了端倪,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老张又问了一遍。
孟哥谨慎道:“刚才我先说的刀,没好意思直接说关公,关公脸型长,看著就威严,你纹的关公,看著是瓜子脸呀,纹身师父咋纹的?”
话音未落,车后响起了喇叭的催促声,老张哆哆嗦嗦鬆开了剎车,將车停到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