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看着‘秦浅’比秦什高了近半个头,微微挑了挑眉。
不过,他并没有追问,笑着道:“秦兄二人是要打算去哪?若是有缘不妨一起走?”
走这条路的除了去龙神山庄还能去哪
各自心知肚明但还是没有捅破窗户那层纸。
“龙神山庄。”秦什道。
“那可真巧,不如一起?”楼昭笑道,他侧过身子让开道来,“请。”
秦什不由地攥住了谢浅的衣襟,楼昭这个人言行举止完全挑不出错来,可就是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三人旁若无人地越过一众躺在地上的守卫,朝着龙神山庄走去。
一路上,楼昭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从风花雪月聊到天南地北,愣是将秦什那点戒备心给聊没了。
“说起你那五毒酒,不知楼兄可否割爱,给我多留一壶?”秦什左手搭在楼昭肩上,称兄道弟着。
楼昭大笑,“哦?没想到秦兄如此好酒,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待我回到南疆,定为你带一壶最醇香的过来,不,带十壶!”
这五毒酒简直就是酷刑,以后谁要是嘴硬,直接灌他一口,不信他不肯说实话。
不过,这话秦什是不会和楼昭说的,他笑着点头应和,“那便多谢楼兄了”
“常听闻好酒之人多半是多情之人,秦兄酒量匪浅,莫非心中也是有一个难忘的人?”楼昭忽然问道,旋即含笑道:“秦兄别误会,只是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阿妤。”
谈起心爱之人,楼昭难掩其中爱意,“阿妤是我心爱的女子,我和她自小一起长大,按你们中原的说法应该就是青梅竹马,我最爱她月下起舞的样子,极美。”
说完,楼昭忽然问道:“那秦兄呢?可也有一个心爱的女子?”
闻言,谢浅忽然慢了下来。
“那倒没有。”这问题也不是多么难以启齿的话,秦什便随口回道。
话音落地,烈日晴空忽然响起一道惊雷,似是在控诉他的慌话。
秦什:“”
不是吧,难道‘谢羽什’有喜欢的人了?
罪过,罪过
秦什看向天上,忽然他的左脚失了力,好像被什么绊住似的,整个人踉跄朝前面扑去,头上的斗笠还被旁边垂下来的树枝勾住,斗笠掉落在地。
大不了他收回刚才的话,不至于给他整个平地摔吧
不过还好,身前是魔尊大人坚实的臂膀,他顺力搂在谢浅肩上稳住了身形。
“秦兄,你没事吧?”楼昭捡起地上的箬笠。
秦什回过头,摆手笑道:“没事,没事”
楼昭一愣,旋即又恢复平常的神色。
秦什这才想起,在客栈的时候,他为了图方便,将脸上的缠着的绸带都丢掉了,只剩个斗笠伪装。
不过楼昭并不是宗门弟子,而且看楼昭神色平常,两人以前应该没有什么交道。
这么一想,秦什就放心了。
他接过斗笠,又重新戴了回去,早知道他就和谢浅一样戴个面具得了。
要不怎么说谢浅都混成魔尊大人了,深谋远虑这点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