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是团委老师慷慨激昂的陈词。
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是冰冷的,此刻却被赋予了滚烫的情感。
温漾耳后泛起热意,指腹掐进手机的边缘。
余光里,罪魁祸首神色依旧,懒散地靠着椅背,双臂交叉。
他单手捏着手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手机壳。
旁边的人和他说话,他也不过是从鼻腔挤出单字来回应。
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如果不是知道给她发消息的是谢仰淮,她估计也觉得这个人难以接近。
虽然最初温漾就是这么觉得的。
也会谨记保持好必要的界限,以免对方一气之下将她轰走,痛失“饭票”。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是那次混乱的初夜之后?
并不是。
那已经是很之后的事了。
或许比那个还要早上许多。
一向不关心温漾个人喜好的谢仰淮,在三年前即将步入初夏的时候,问了她一个问题。
……
周六。
温漾照常来别墅,把复习资料放到桌面上,“我整理了这几年的真题,都是反复在考的知识点,你再巩固一下。”
谢仰淮扫了几眼,很淡地开口:“题太简单了。”
温漾耐心解释:“还有一个月高考,你现在主要是巩固基础,保证这些必拿的分不丢。”
谢仰淮没接话,笔在指尖随意地转动两下,并没有要做卷子的意思。
书桌靠墙正对窗户,午后的阳光透过叶隙,摇曳的光斑刚好落在窗台的一角。
静谧在虚空蔓延。
温漾以为对话已经结束,正准备做自己的小组作业,却听见他冷不丁启唇。
“高考结束,你还会来吗?”
平乏的、毫无波澜的。
不辨任何情绪。
温漾愣了下,而后点头。
她说:“你生日不是七月嘛,你现在的成绩,考上江大不是问题。”
“哦对了,我还整理了数学和物理压轴题的题型。”
她低头翻笔记本,全然没注意到谢仰淮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温漾拿起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