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笑)“圣教从有唐以来已传入中原600多年,我们侍奉主人为世人造的福,斩落凡间的恶鬼魍魉。非你祁大人这种庸人能想象。圣教中人太平年间大隐于市,若是人间恶花遍野黑暗丛生,便会集结于主的光明神像之下,做我主的代行者替天行道!我圣教中人都是不折不扣的义士,绝非什么神婆神棍!”
问:“你们杀人放火,还有脸自称义士?”
答:(笑)“哪个做大事的不杀人?洪武、永乐杀的人是我们的千倍万倍。一将功成万骨枯,若能成就大业造福后世,这些牺牲都会值得。这世道若是有不杀人就能斩奸除恶的法子,我也不想杀人。”
问:“望月楼顶楼,你们所做的那些**变态之举也是你口中的‘大业’?残害妇女**儿童也是你主让你们所行之事?”
答:(皱眉)“我只能说,这是成就大业所必须的事业。”
(用刑之后)答:“我猜想,教会之所以为这些人的私欲提供服务,大概是因为想抓住这些达官显贵肮脏的把柄,对他们进行控制。至于顶楼客人的名录的真假我确实不知,大理寺只提供情报,望月楼的经营是由龙老板的人做的。”
问:“这个圣火教寺院在哪里?谁主持?都有些什么人在里面?”
摇头。
问:“吴堂你别给我耍花样,刚刚还说得天花乱坠,一转头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是非逼我们锦衣卫再用刑?”
答:“我知道你们锦衣卫的手段,在这诏狱里面我定生不如死。被抓前我本就要自行了断,但并非是为了保守什么秘密,只是不想受折磨罢了。其实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问,我可以告诉你祁大人,在我这儿你查不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老夫也做了这么多年大理寺的寺卿了,我知道你们想查什么想知道什么。但并非是我想帮谁去隐瞒,是因为我对你想知道的东西同样一无所知。我的家人在外甚至不会受到威胁,我本人也不会有人来灭口。你们无需白费力气。
这是主一贯的高明,别说抓我一个了,你再抓10个8个和我同样的俗信者,他们也和我一样,不会对主构成任何威胁。我们只是主推出来的一枚棋子,只知道主让我知道的东西,至于你问的那些问题,我能答就会答,不能答,就是不知道。”
问:“你是说,你在教会中地位低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答:“没错。”
问:“好,那我先问你答,别的等答完了再说!”
答:“。。。。。。”
问:“先说案子,于少辉案是谁做的?”
答:“于少辉案,是我做的。龙老板授意。”
问:“龙老板在教会里是何种身份?”
答:“他的身份相当尊贵,在圣火教仅在教主和左光明使之下,位列右光明使。”
问:“说说前因后果。”
答:“三年前我受主的安排协助右光明使办事,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龙老板。老夫主要是利用大理寺的情报系统,为他网罗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他身边汴京赌场的三爪毒鸡哥,五爪九命猫,都是大理寺的探马为他寻来的。也是老夫为他和狼饲主二人牵线搭桥他们才有今日的合作。但是至于龙老板在这之后跟他们这些人说什么,让他们去做什么,通过何种方式将这些人变成他的手下,这我都是不知道的。”
问:“也就是说狼饲主不是圣火教教会的人?”
答:“没错,狼饲主不是教会的人。狼饲主可能甚至不知道教会的存在,只有我和龙老板是圣教徒。”
问:“教主、左光明使是谁?”
答:“不知道。”
问:“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平时如何集会?”
答:“像我这样级别的俗信者,只能参加两年一次的例行集会,教会每次例行集会的地点都不同,但是都在极为隐蔽的地下进行。老夫都是在指定的地点被僧尼蒙着头带过去,待散会后再蒙着头送回来。集会的会场应当是地下,烛光非常的昏暗,信众都穿着同样的连帽衣戴着面具。因此所有人都不知道相互的身份,至少我是不知道的。直到今天我也只知道右光明使是龙老板,他面具后真实的身份,我依然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