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国平比,她只是沧海之中的一粟。
可是换来的结局是,陈国平越来越过分,徐念溪考虑再三,告诉她的直属上级。
上级先告诉她,陈总没有这个意思,是她太敏感,爱东想西想,小题大做,陈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等周清闯进译易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要脸,敢勾引她老公。
上级又说她作风不正,连调查都没有,不由分说地就要把她开除。
陈国平看她脸色,笑得尽在意料之中。敲了下桌子,教导晚辈似的:“念溪,这个世界很大,一些东西你之前没有学过,这不要紧。但如果你想要生存下去,从现在开始,就得学了。”
程洵也进来饭店时,刚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徐念溪低着头,对面那男的和她说什么。
她好像在听,好像又没有,总之是个恍惚的状态。
今天早上,他和她打招呼,徐念溪也没听到。
程洵也停步,皱眉问程慕池:“哥,那是谁?”
程慕池顺着程洵也的视线,看过去,挠了挠头:“我想想……好像是清平制药的老板陈国平,公司在南城。”
南城。
徐念溪之前就在南城。
她又突然从南城回来。
程洵也还想看,程慕池拉了拉他,教训他道:“哎呀,你别盯着人看呀。多没礼貌,快来陪沓漫过生日。”
强行把程洵也拉走了。
点好的菜上了桌,陈国平却没吃,起了身,把房卡放到银行卡旁边,眼带笑意。
“这三天,我都在西津。你可以随时过来酒店,我说话算数,不会反悔。”
热气腾腾的菜香,模糊了徐念溪的视线。
她低着头,看着她的掌心。
又是这样,不论她在南城,还是在西津,遇到的事情都是一样的,毫无改变。
徐念溪没什么胃口,拿了银行卡。临走之前,又折回来,拿了那张房卡。
咯手的卡片,一路跟着徐念溪往前,也没沾染半点温度。
陈振打来电话,说上午的事情他在问,一定让清平给他们一个交代。
姜颂就站在他旁边,时不时说什么。
两个人都是气急了,就爱叽里呱啦的性格。
徐念溪没怎么听清,只在他们说完后,说她要请下午半天假。
徐念溪不是个爱请假的人,为了有自己的房子,她经常整月都是全勤。
但这会儿,她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还好陈振应了。
挂了电话。不知何时下了雪,雪越下越大,鹅毛大雪直往下飘,世界都是一片银装素裹。
徐念溪坐在街道长椅上,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