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个字,连她的名字都没叫。
而她,也只是低下头,朝他鞠了一躬。
像所有的晚辈,向长辈行礼那样。
她当晚就找上了他。
她把外套一脱,就贴过去亲他,她给的理由很充分:“我们来庆祝一下吧。”
宋仲行摁住她的手,简随安却会错了意,她跪在他双腿之间,自顾自去解他的扣子。
宋仲行把她捞起来,放在腿上,一遍遍抚摸她的背,轻声道:“别这样。”
简随安笑了,没听,又要去脱他的外套,说
,
她又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是他把自己养大,像个父亲;是他教自己背诗、写字,像个老师;是他救下了她,拦下了命运。
这还不够吗?
所以,她点了点头,答应:“好。”
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住进了他的家里,每天早上,她能在他的怀里醒来,晚上,他抱着她入睡。
这样就够了。
水声一点一点落在瓷面上,像心跳。
简随安的双手被温水烫得发红。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温度,和他手心的很像。
她开始出神。
她想起宋持。
那是个多么幸运的人啊。
她羡慕他,羡慕他有宋仲行这样的父亲。
羡慕得要命。
她小时候也盼过。盼过父亲抱起她,把她举得高高的,替她剥橘子,教她“没事”,告诉她“不要怕。”
可那个人不是父亲,那个人叫“宋仲行”。
夜里,她钻进他的怀里,她很认真地亲他,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然后,她盯着他,喊:“爸爸。”
她想,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做她的父亲。
宋仲行摸着她的头发,指腹轻轻顺着,一缕缕落下去。
她又把脸埋在他颈边,皮肤温热,一呼一吸都擦着他的脉。
他能感觉到她的唇轻轻碰到自己皮肤时那种不安的颤抖。
“嗯。”他应了一声。
简随安抬起头,有泪要落下来。
他吻她。
那是一个几乎无声的吻,没有急切,只有压抑。
他答应了,所以,简随安一遍遍地喊,“爸爸……”
宋仲行抬手,轻抚她的后颈。
现在,他变成她的父亲了。
可她太贪心了。
她想他既是父亲,又是情人,既是教她写字的人,也是吻她的人。
——她想做他的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