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不管是烧的黄纸,还是点燃的香烛,全都灭了。
高满堂妈呀一声,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返回房间,直接抱住了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被高满的举动嚇了一跳,生气道:“你个瘟大灾的玩意,干啥啊,嚇我一跳。”
“鬼、鬼。。。”
高满堂磕巴得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
“啥玩意?”
高满堂大口喘气,也不想解释了。
缓了得有半个来小时,高满堂的气才算喘匀了。
高满堂拿出剩下的钱道:“不行啊,这个事,咱办不了,明天,咱俩过去,把钱还回去。”
“咋地了?”
“肯定有鬼,挺横啊,咱斗不过。”
齐老太太本来就不想要这个钱,她一直相信,拿人钱財替人消灾,无缘无故拿人家钱,那是替人挡灾。
高满堂继续道:“我眼瞅著风中有俩黑影奔著我来了,哎妈呀,嚇死我了。”
“没事可別去三楼了,等把大壮供毕业了,咱也攒点钱,买个小平房,不在这住了。”
两个人嘮了一会嗑,高满堂也缓过来许多,昨晚一宿没睡,今天又折腾一天,睏乏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他靠著墙边直接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高满堂拿著钱,去了王德发家。
还没到楼下,路边就停了不少的车,看著是来了不少人。
高满堂知道大虎子和二虎子在办丧事,可这么多人,还是出乎了高满堂的意料。
越往前走,前面人越多,几乎是肩膀挨著肩膀。
这时,有个人拍了高满堂一下,回头一看,正是原来对他挺好的领导。
领导把高满堂拉到了一边,问:“你咋来了?”
“过来看看。”
“哎呀,老高啊,你还不躲,跑这来干啥?”
“躲啥啊?王德发说了,两孙子都是自杀,和我无关。”
领导瞪了高满堂一眼,神秘道:“咋地,你还不知道呢啊,王德发死了。”
“啊?啥时候的事啊?”
“昨晚上,也上吊了,今天来的都是矿上的领导,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別在这参合了。”
高满堂一听来气了,不耐烦道:“咋地,吃席还看是不是有头有脸啊。”
“你他妈好像虎犊子,你在俱乐部住,今天哪个领导看到你了,想起俱乐部了,不让你住了,你能咋地?你搬哪去?”
高满堂瞬间脸红,觉得是自己错怪领导的意思了,急忙拿出烟来赔罪。
领导继续道:“王德发死得奇怪啊,昨天还打电话联繫人,通知孙子的事,说今天好好聚一聚,谁能想到自己上吊死了。”
“是呢,咋能上吊呢。”
“嗨,你都不知道,王德发吊死在了后山荒坟的歪脖树上。”
“咋死那了?”
“那谁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別等著哪个领导看到你,让你把俱乐部腾出来。”
高满堂又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群,想著就算是不走,也没机会挤到前面去,再说了,王德发死了,他也不知道这钱该还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