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某人先发制人,一个闪身,抡起板凳砸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一桌子人不仅没扑向我,还四处闪躲。
打架就是这么回事,对方衝过来,想著的是怎么躲开,但是对方要是逃跑,信心瞬间爆棚,得追上去打。
这群人动作迟缓,我抡著板凳挨个砸,每砸到一个人,都是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著,人和碎片一样,哗啦一声,瘫成一堆。
最后只剩下那个假马师傅,他还想和我讲道理,我去他妈的道理,一把甩出板凳。
没打著。
板凳还落在了假马师傅脚下。
完犊子了。
我看了一眼假马师傅,寻思讲一下道理。
假马师傅瞅了一眼板凳。
去他妈的。
跑呀。
假马师傅的脸变成半人半狐后,动作也不协调,他扭曲著身体,挣扎著要捡起板凳。
许某人脑子好使,瞬间发现了假马师傅的命门,赶紧抓起桌子上的酒壶,掀开盖子往假马师傅身上甩。
一瞬间,假马师傅的身体冒起了白烟,同时,身体更是以一个恐怖的姿势扭曲,然后是缩小,衣服一下子没了骨架,堆成了一滩。
在衣服中,还有东西在蠕动。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啥,抄起板凳嘣嘣嘣,里面很快没了动静。
还没喘口气,我突然醒了,周围阳光刺眼。
醒来的地方是和七爷分开的地方,马师傅正一脸严肃地看著我。
我仔细盯著马师傅,马师傅长嘆一口气。
“师父,我做梦了。”
马师傅没说话,点燃了一根烟,塞进我嘴里。
我不敢確信这是不是真正的马师傅,试探道:“师父,《葬经》第一句是啥来的?”
“去你妈的,我哪知道。”
没错,这是真正的马师傅。
还有一点,我闻到了马师傅身上的烟味,我確信回到了现实。
“哎呀,你才醒,担心死了。”
我猛地回头,竟然是胡小醉。
“真的是你吗?”
胡小醉喃喃道:“如此凶险的局,幸好你闯出来了。”
我不相信胡小醉会突然醒来,於是我在脑海里有了一个齷齪想法,精確到动作。
胡小醉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真想哭,委屈道:“师父,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