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秋月回来了?我没看著啊。”
“我说大侄女是你媳妇。”
马师傅哼声道:“你他妈说话比我还损。”
孙四爷苦笑道:“你说说,这上哪说理去,镇长带著家里人来村子里玩,我家小子领我这来了,一起吃个饭,镇长二姨看上我了,非要搬过来和我住,我这也是为了儿子的前途。。。”
马师傅打断道:“少他妈说车軲轆话,人咋死的?”
“人家是城里人,多少年没睡过炕了,要烙一烙腰,我把炕烧得挺热,睡一宿,人死了。”
“咋地,你是小钻风啊?就会烧火,没干別的啊?”
“干啥呀,人家第一天来,我也不好意思,也不熟,我这都是为了儿子的前途。”
马师傅不耐烦道:“去去去,跟我你还扯什么犊子。”
孙四爷呵呵道:“这玩意,上哪说去,老了还来桃了。”
“你这哪是桃,你这是天啊。”
马师傅说话太损,孙四爷不想搭理,他看著我道:“臭小子,出趟远门,感觉咋样?”
我想都没想道:“不咋地,哪都没有家好。”
“呵呵,要么说咱们东北人恋家呢。”
马师傅接茬道:“我看你这阵仗不小啊,你那点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人家的钱,他们说了,收的礼钱,都给我,他们只要帐本。”
“要么说得吃皇粮呢,我算出来你有点犯桃,寻思让许多带你去歌厅破一下,没想到你还有这事呢。”
“嗨,你也不在家,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头天来家里吃饭,然后看上我了,第二天就搬过来了。”
马师傅斜著眼珠子打量著孙四爷,咂吧嘴道:“哎呦喂,我真没看出来你老小子哪点有人样,哪招人稀罕。”
“我肯定不行啊,谁有你马师傅厉害,找个媳妇,和闺女似的。”
“那你看,我还说啥了,咱有那两下子。”
“呵,十里八村也就你老马不要脸,能干出那么磕磣的事,比你小多少岁,你心里没数啊,我都不爱说你。”
马师傅突然严肃道:“四哥,不开玩笑,我走之前,我算出你身上有点说法,寻思让许多带你嫖一下子,能破了呢,要不然,你说我让许多带你去那地方干啥。”
孙四爷也紧张了,压低声音道:“哎呀,那我身上还有没有別的事。”
“这么地,你去隔壁再给我掰俩苞米,挑大的掰啊。”
“你自己去唄。”
“那是你邻居,我住得远,哪有你关係近啊,给我挑俩大的,那什么,许多,去前院看看,我要的猪肘子燉咋样了?”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马师傅为啥让我带孙四爷去歌厅,结合孙四爷遇到的事,心里不由得感嘆马师傅算得真准,我好奇道:“师父,我身上有没有啥东西啊?”
“你再不去,身上有我大鞋底子。”
孙四爷不情不愿地去隔壁院子中掰了两棒苞米,我也去了前院,一大铁锅的肘子,咕咚咕咚翻著气泡,香气诱人。
村长媳妇刘姐看到我,特意用筷子戳了好几个肘子,选了一个烂糊的肘子端给马师傅。
孙四爷笑呵道:“闺女,给你马叔拿点酒来,別拿瓶装的,贵,弄点散酒就行,我拿苞米该子酿的酒给你马叔端上来。”
马师傅低著头吹著肘子,这老小子也是心急,还没怎么凉,就大口吃,烫的齜牙咧嘴,又一脸享受道:“你拿脚盖子酿酒,我都喝。”
刘姐在一旁嘿嘿赔笑,不知道说什么。
別说刘姐了,马师傅发骚的时候,嘴损的许某人都接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