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黑哥,真是堪称直男典范,丝毫没领会这俩小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这时候他来了一句:
“老姑我不也挺孝顺你吗,你说让我跟这姑娘交朋友我就听你的!我以后拿她当最好的哥们儿!”
说罢黑哥把自己的右手伸到了那女孩面前,那意思要跟女孩来个革命同志般的友好握手。
咋说呢,黑哥这人吧,出马跳神儿这些能耐他是把好手,社会阅歷也特別丰富,总能教我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就是这儿女情长这些事啊,就好像缺了那根弦似的。都这种情况了,我一个初中生都看明白这俩老太太嘮半天是啥意思了,黑哥愣是没懂。
那女孩见黑哥伸出了手,一时间也懵了,伸出自己的手象徵性地跟黑哥握了个手。整的好像电视剧里地下党接头似的,庄严而又神圣。
张姨看黑哥这榆木脑袋一点不开窍,当时都给自己气乐了,一个劲儿的跟人家姑娘妈妈说这孩子性格直,让人家別见怪。
那女孩的妈妈也是瞅著眼前这俩年轻人乐的合不拢嘴,跟张姨说你这侄子挺好的,挺仁义个孩子,瞅著就不像外头有些男孩似的啊草啊的。
几个人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著,一直聊到张姨留她们娘俩中午在家吃完饭。
说也说了笑也笑了,这时候该去办正事了。
我们一行人吃过了午饭,就跟著张姨一起来到了我们那边的一座庙,不过我们没进去,张姨说要在庙外头办这事。
我看这次办事的地方不是我们上次给刘雨琪做超度的那个土地庙,心生好奇,就问张姨:
“张姨你不是说咱出马仙大多法事都在土地庙城隍庙做吗?这回怎么来的是个和尚庙。
而且咱还不进去,难道就在人庙墙外头这野草甸子里做啊?”
张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就给我解释说:
“主要是这回我需要借佛法的加持来破那狐仙牌的禁錮,这种东南亚的牌子很多都是那边一些不老老实实参禪悟道,走了邪路的佛弟子搞出来的。
办这事在这佛家香火旺盛的地方比较合適。咱给它来个以正破邪。
至於为啥不进去,因为咱一会要烧的东西太多了,別再给人房子点了。而且咱这男男女女的整一大帮,进人庙里也扰人家清修。”
听了张姨的话我突然好奇张姨到底跟我们卖的是什么关子,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以正破邪。
说话间黄纸店送东西的车就开过来了,我一看还真是装了满满一大车东西,里边各种各样的祭祀用品应有尽有。
隨后张姨让他们把东西卸下来,领著我们几个在庙外的大草甸子里摆好,而后这场拯救狐狸的法事就开始了。
张姨先是烧了敬告天地鬼神的表文,这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做这种法事之前需要向漫天神佛打个报告,通知一声我们今天要在这做法事了,请六道眾生能帮忙的伸手帮个忙,不帮忙的我们也知会你了,请不要阻拦,我们这也是代天行法。
而后张姨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用黄布包起来的东西。黄布一打开,眼前的东西就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只见拿在张姨手里的,赫然是一柄佛教庙宇当中很多造像手持的法器:降魔杵。
这降魔杵的来歷和用途一直以来都眾说纷紜,而关於这类法器的外形特点和传说故事也是五八门。
不过唯一没有爭议的是,这类法器是由古印度的兵器演化而来的。
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此时此刻用来打破这邪魔布下的禁錮最合適不过了。
张姨拿出降魔杵后又从黑哥的手里接过了刚点著的三支香,拿著香在这降魔杵周围绕了几圈。
而后张姨双手合十把降魔杵握在手中,开始闭眼小声念著某种佛教经文。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她念的具体是哪一部经文。
此时趁著张姨正在加持手中的法器,黑哥拿出来那块狐仙牌,放在了张姨面前的地上。
见此情景我也知道张姨马上就要开始帮助那狐狸打破囚笼了,於是紧忙动念打开了自己的慧眼。
刚一打开慧眼,我就见手握降魔杵的张姨此时周身都在放著金光,但仔细看那金光並不是张姨身上发出来的。
而是她手中的降魔宝杵正在向外投射著阵阵金光,只是这金光范围太大,把张姨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张姨手持宝杵念了几分钟经之后,突然猛地一睁眼。
这次我甚至从张姨的眼睛里也看到了刚才那样的金光,而她手中的降魔杵上散发的金光也更加耀眼,我当时心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佛光啊。
睁开眼后张姨手握著宝杵跪在了地上,仰头朝天用胸前的双手拜了三拜。隨后猛地一下用宝杵的底端砸向了地上的狐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