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啊。”
一听这话,我更生气,怒声道:“我那手机两千块,加上那八千,正好一万,你快点的。”
中年男人抿了抿嘴道:“小兄弟,一万块钱,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钱我们给,你先回去,明天下午,你过来取钱。”
“少他妈废话,他肩膀上还有带锈的洋钉子,拿不到钱,他也別想去打破伤风,三个小时內不打破伤风疫苗,那病,可治不了,你自己想一下。”
破伤风疫苗这时间是我胡编的,村里宣传过破伤风的事,我只知道被洋钉子扎了,要去打破伤风。
中年男人有些为难,还有些委屈,生气道:“大晚上,我上哪给你找钱去。”
“那就別找了,我烧死你儿子,然后去少管所。”
黄毛还想起身,我晃了晃菸头道:“你他妈再动,可就著火了。”
中年男人无奈,闷声道:“我出去借钱去。”
“行,你可得快一点,要是晚了,我不要了,还有,我是孤儿,早就不想活了,你可以报警,看看我和你儿子谁的罪名大,但凡我能出来,我还是杀你全家。”
中年男人怒气冲衝出了门。
我顺手拿起了扔在门口的板锹,嘴里叼著烟道:“別动啊,你一动,菸头可就掉了。”
话音未落,我直接抡起板锹,拍在了黄毛的裤襠,那是一下接著一下。
每拍一下,我脑海里都浮现出黄毛一群人打我踢我的场景。
黄毛疼得齜牙咧嘴,也不敢乱动。
拍了十几下后,我也不打了,因为我也害怕,逼急了的,啥事都干得出来,万一黄毛和我拼命,我不是对手。
就算点了火,这把火也得烧在我身上。
等了半个多小时,中年男人回来了,手里捏一沓钱道:“小兄弟,钱给你,这事就算了了。”
“行,要是玩阴的,只要不弄死我,我还回来杀你全家。”
说完,我侧过身伸手接钱。
摸钱的厚度,应该有一万。
拿到钱了,我也得脱身了,我踢了一脚黄毛道:“起来,送我到路边。”
黄毛起身,他走在前面,我学螃蟹横著走,一方面看著黄毛,另一方面看著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
等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我提醒道:“別他妈乱动啊,周围可有不少烧烤店,一个火星子落你身上,你直接火化。”
说完,我卯足了力气狂奔,跑出去二三百米后,路边有个老小区,我直接钻了进去。
顺著楼房边上伸出来的铁梯子,我直接爬上了楼顶。
躺在楼顶,我开始后怕,刚才太著急了,要是爬楼的时候,一不小心,许某人也尸骨无存了。
说是梯子,其实就是插在楼房侧墙上的u形钢筋,要是现在的我,肯定不敢爬。
趴在楼顶,视野开阔,我一边数钱,一边看著四周有没有什么动静。
一万块钱,一张不少,我也放下了心理负担。
钱回来了,接下来得找住的地方了。
我估计马师傅是故意让我找不到他,我不能去找马师傅,一个人又没办法住宾馆。
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了——温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