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把高满堂叫到了办公室,这时候,高满堂还做著美梦,说要对秀芝负责,娶了她,一起过日子。
此言一出,领导都怒了,这个领导一直对高满堂不错,听了这个话,也十分来气,怒声说你个杂操的高满堂,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犯罪,要不是我拦著,秀芝就去报警了,你小子得去蹲笆篱子。
高满堂不信,说原来一起处对象都同居了,秀芝一直很主动。
领导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秀芝如果报警,你小子百分百进去。
听了这话,高满堂慌了,忙问领导怎么办?
领导说先劝秀芝,要是能劝明白,两个人一结婚,啥事没有。
於是领导把两个人叫到了一起,秀芝铁了心要报警。
无奈之下,领导说高满堂愿意出钱补偿。
没想到秀芝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五千元。
现在看五千块钱不算事,可那是六十年代。
高满堂在矿井下面上班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是两百出头,这已经算是相当高薪了,要知道,那个年代的学校老师,月薪不过三四十元。
换算成购买力的话,那时候的五千块钱,差不多是现在的三十万。
高满堂听到这个数字,都懵了,说实话,五千块钱,他有,但那钱都是自己在矿井下面一镐头一锤子干出来的,这么出去,他不甘心。
不过秀芝死咬著不放,要么五千块,要么就报警。
高满堂没办法,咬著牙,拿出了五千块钱,交给了秀芝。
五千块钱,相当於在井下白干两年多。
况且,高满堂现在不能下井了,在俱乐部,一个月只拿三十块钱的工资,十个月三百,一百个月才三千,需要在俱乐部打更十四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五千块。
这件事之后,高满堂愁得头髮都白了,自己一共万把块钱的积蓄,有一部分还是断腿矿上赔的,为了逞一时之快,把一半积蓄都赔进去了。
高满堂一发愁,就喜欢喝酒,一喝酒,非得喝多了。
俱乐部是个閒职,那也是个班,是工作,整天醉醺醺的,经常耽误了开门的时间,桌球、羽毛球啥的等器材也是乱七八糟,去俱乐部的人都开始找领导反应。
领导又找高满堂谈话,这时候的高满堂,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態,领导爱说啥就说啥,自己怎么舒坦怎么来。
三番五次谈话,高满堂依旧没有收敛,因为有工伤,又没办法开除,领导没办法,让高满堂回家呆著,工资照发。
高满堂一听,挺乐呵,回家呆著就有钱拿,那是十足的好事。
於是乎,高满堂返回了村子中,三间大瓦房,也是亮堂堂。
虽然有点残疾了,可积蓄还有不少,在村里相当於地主的存在。
高满堂就托人说媒,想要给高满堂找个媳妇,哪怕是有点缺陷。
恰在此时,秀芝来了。
高满堂见到秀芝,气就不打一处来,可高满堂的父母不知道咋回事,看秀芝衣著得体,又是矿上的员工,很是喜欢。
秀芝表现得和好媳妇一样,进屋就干活,不管谁的衣服,都洗。
高满堂懵了,她不知道秀芝来干什么,当著父母的面,也不好意思挑明秀芝要五千块钱的事。
况且,高满堂原来和父母说过秀芝,那时候他四肢健全,父母不同意,现在瘸了一条腿,父母越看秀芝越顺眼。
秀芝在高满堂父母面前表现一番后,父母也给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高满堂趁机问秀芝,怎么知道家在哪的,为啥来家里?
秀芝换了一副面孔,说你不是让我对你下辈子负责嘛,我来负责了。
那你为啥还要五千块钱,把事情弄得那么磕磣?
秀芝没说话,直接拉起了高满堂的手,让高满堂摸自己的心跳。
高满堂也是蝌蚪上脑,但还有理智,寻思不能再让这娘们坑一次。
没想到秀芝直接拿出手绢,里面包著的正是那五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