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的目光,也很快从他身上移开,转而落到了庄別宴身上。
两人沉默地对视著,气场不分上下。
“阿宴,”男人低声开口,声音有点怪。
他余光似乎还能瞥到庄別宴身后的曲荷,“你的,妻子?”
“与你无关。”曲荷难得见到庄別宴如此冷漠,甚至带著敌意和一个人说话。
“我是你,姐夫。”男人平静地陈述。
庄別宴冷笑,毫不留情戳破事实:“你们已经离婚了。”
“她,会回来。”
男人语气篤定,甚至带著几分偏执。
三句话,信息量爆炸。
姐夫?
庄留月的联姻对象!
难怪会觉得眼熟,庄禧的眉眼,確实遗传了他几分像。
庄別宴紧握著曲荷的手,语气冷硬,“商世靳,可你已经把她忘了。”
男人平静的脸上因为这句话,终於起了波澜。
他转著手上的婚戒,一字一顿强调,“会,想起来。”
曲荷终於知道了刚才的怪异来自何处。
这个男人说话的语调节奏太过独特,每一个字都停顿在不该停顿的地方。
而且每一句话都很简短。
商?
她突然想起四年前那则轰动一时的新闻。
著名的珍珠號游轮遭遇劫持,最后虽无人死亡,但当时在船上的商家继承人商世靳却不知所踪,直到半年后在一处偏僻海滩被找到。
据传,当时他已经失忆且失聪。
莫非。。
而这时,男人正好和他们擦肩而过。
曲荷转头望去,果然,阳光在他耳廓处折射出来一点金属微光,是微型助听器。
果然如此。
她满脑子都是那则新闻,没注意到旁边庄別宴看过来的眼神愈发暗沉。
“阿荷,你已经看了他整整一分钟了。”
他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带著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