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来几天,怎么连深居简出的牛爷爷都认识?
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渔家渡本地人。
牛爷爷乐呵呵拍著庄別宴手背。
“家里那台洗衣机又来不著了,他奶奶一堆衣服等著洗,急得不行,非得让我找你帮忙看看。
你说怪不怪,之前请人修了好几回都没弄利索,就你上次来看过后,它安生了好一阵呢!”
庄別宴温和应著,“那我跟您去家里看看。”
牛爷爷目光在曲荷身上转了圈,“这你们小两口约会,不打扰吧?”
曲荷一个尷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庄別宴突然转头看向她,“阿荷,我们一起过去吧?上次和牛奶奶聊天她还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牛爷爷一脸期待。
曲荷看著老人期待的目光,又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咬著咬著后槽牙,“好,的。”
从牛爷爷家里出来,已经快接近中午。
他们婉拒了牛奶奶留饭的请求,只是离开前还是一人被塞了一串自家种的葡萄。
庄別宴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葡萄,“我来拿。”
曲荷眯眼打量他。
他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衬衫因为刚才修洗衣机,肩膀处沾了明显的黑色污渍,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日里那个矜贵的总裁模样相差甚远。
再联想到刚才牛爷爷和之前那些爷爷奶奶的话。
她才知道回去的那两天里,庄別宴帮著渔家渡几个长辈不是修电视机,就是换灯泡的。
甚至还以建设家乡的名义主动捐资重修了荷塘的步道,连观光轨道小火车都翻新了。
他这样放下身段,又出钱又出力,就算是路过的狗见了,都得摇摇尾巴叫两声夸夸他。
曲荷思绪复杂出神,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
两人目光就这么猝不及防撞个正常。
“在看什么?”
曲荷飞快收回视线,冷声反问,“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让我心软?感动?还是让我装作和以前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当燕舒的替身?”
庄別宴停下脚步,眼神坦诚,“阿荷,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换取你的感动。渔家渡是你的家,你想回来,我就陪著你,仅此而已。”
“没必要这样。”她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有必要,”庄別宴一脸执著,“在我心里,你就是最重要的。”
他两串葡萄併到一起单手拿著,目光深沉,“阿荷,过去是我不好,有很多没有及时告诉你。能不能给我十分钟,让我有个解释的机会?听完之后,如果你还是决定。。。那我。。。”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说出那两个字。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手也跟著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