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久无人居的院子门口停了两辆陌生的车,几个穿著工装的人在搬东西,动静不小。
曲荷还想看得再仔细些,连主任的声音就传了上来。
“別看了,风大,回房间呆著去。”
曲荷迫於连主任严威,吐了吐舌头,乖乖关上窗。
烧退了,身体轻鬆了,人清醒了不少。
心也静了。
她刻意不去触碰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享受著这来之不易的安寧。
期间,司月给她打了电话。
告诉她庄別宴连发数条澄清微博,声明他从来没有和燕舒交往过,並出示了证据,证明和燕舒之间,从来都只有资助者和被资助的关係。
微博上所有相关热搜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那些曾经造谣,辱骂过她的营销號,都收到了庄氏集团法务部的律师函。
曲荷静静听著,內心却毫无波澜。
醒来后,她就卸载了微博,连同那张被骚扰电话打爆的电话卡也停用了。
现在除了司月外,只有连主任和曲老师,还有齐墨老师有她的新联繫方式。
自她醒来后,连主任和曲老师默契地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庄別宴的事。
可曲荷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场以欺骗开始的婚姻,该结束了。
既然庄別宴把她当做燕舒的替身,用谎言编织了一个看似深情的梦。
那这个男人,她不要了。
身体彻底好转的那天,阳光正好。
曲荷下楼吃早饭,隔壁又传来了叮叮噹噹的动静。
“隔壁什么情况,这两天动静这么大?”
她不经意问了句,但连主任端著盘子的手抖了下,语气平常,“哦,新邻居搬家。別管人家了,快,吃完饭去把药吃了。”
“知道啦,”曲荷乖巧应著,端著粥碗,甜甜地说,“谢谢您,我美丽的十八岁妈妈。”
“就你嘴贫。”连主任嗔怪,却眼含笑意。
早饭过后,曲荷帮著收拾碗筷,周时安来了。
他穿著简单的白色短袖加卡其色工装裤,后背还掛著一顶草帽,一看就是刚从葡萄园里过来。
“连老师,”他笑著走进来,把手里两个礼盒递过去,“家里的葡萄熟了,我妈让我送两盒过来给你们尝尝。”
连鞠萍推辞不过,只好手下,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刚做好的桂酱当回礼。
“这是刚做的桂酱,带回去给你妈尝尝,泡水喝刚好。”
“谢谢连老师。”
连鞠萍还想留他坐坐,周时安笑著婉拒了。
“曲荷,快去送送时安。”
“哦,好。”
曲荷应著,捧著那两罐桂酱,带著周时安往外走
她在家里穿著比较休閒,简简单单的方领白色波点连衣裙,收腰的设计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的腰线。
她走在前面,步伐轻快,裙摆隨著动作微微摇曳。
风一吹,裙摆微扬,院子里,桂簌簌落下。
桂香,丝丝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