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的输密码声把庄別宴的思绪拉回。
曲荷没有理会钱昭野那句作呕的鬼叫,直接走到门口输密码。
庄別宴紧隨其后,跟了进去。
屋內气压低的可怕。
他习惯性想伸手她接包,她躲开了。
又想帮她拿拖鞋,她却抢先一步。
种种跡象表明,她在抗拒他。
为什么?
因为钱昭野?
那个男人又让她动摇了?
只要想到这个,心臟就紧得快要窒息。
这时,曲荷换好鞋子突然转过身,抬头看向他。
她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依赖和温柔,只剩下审视和冰冷。
庄別宴心里漏了半拍,逃避似的,先她一步开口,“我去给你倒杯水。”
曲荷直接拦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脚步,直视他,“刚才。。。”
“別说,”庄別宴打断她的话,伸手用力把她箍进怀里,“別说,阿荷,別提他的名字。”
曲荷反骨发作,他越不想听,她偏要讲。
她挣扎著,带著几分倔强,“钱昭野他今天来找我,是因为。。。”
“別说,別叫他。”庄別宴收紧手臂,死死圈住她的腰,哀求著,“阿荷,別和他走,我会疯的。”
疯?
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曲荷却是觉得莫大讽刺。
她忍不住想笑,眼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是没有她会疯?
还是没有了她这个燕舒的替身会疯?
曲荷用力推开了他,两手抵著他的胸口把他推远了些。
她看著他,心里的委屈,酸涩和愤怒一股脑全涌了上来,“庄別宴,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或者说,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她又换了个问法。
玄关处暗黄的灯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曲荷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
庄別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你说出来,解释清楚。
替身也罢,过往也罢,只要你坦白。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庄別宴没有迴避,无比认真回答:“因为我爱你。”
没有解释,没有细节,只有这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