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胸,自怨自艾说著,“看来还是没有哄人天赋,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找人学学,再来哄你吧。”
说著,她作势转身往浴室门口走。
可脚还没迈出去一步,手腕就被人从后面牢牢抓住。
“找谁学?”
曲荷背对著他,嘴角微微上扬,却还是故作无奈,“不知道,或许问问时安哥吧。他脾气好,肯定有经验。实在不行,去网上看看那些帅哥评论区学习学习。”
庄別宴听到周时安的名字,心里的陈年老醋就开始鼓动冒泡,再在听到她还想去找帅哥学习,感觉身体里的血都变成醋,酸意直直往脑袋涌。
本意只是想听她哄自己,说几句好话,却没想到反而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间。
他手臂用力,直接把人圈进怀里,从后面牢牢禁錮住她,“不许去!”
曲荷心里暗笑。
不才,大学选修过两年儿童心理学。
呵,区区男人,姐直接拿下,手拿把掐!
小样,还治不了你了?
但她面上还是生气的样子,“我都还没和你算帐呢?晚上这么大一出,归根结底不还是你的惹出来的吗?燕舒对你的情意,在警察局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庄別宴一听,也瞬间没了拿乔的姿態。
“阿荷,对不起。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庄別宴眼里闪过冷厉。
燕舒自以为法律找不到证据定她的罪,就可以把今晚的事一笔勾销。
可他又岂会罢休。
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钱昭野是如此,乔眠亦是如此,而燕舒,更是逃不掉。
但这些阴暗的事情,他的阿荷不需要知道,她只要永远活在阳光里就好。
只要好好被爱著就好。
庄別宴顺手把怀里人转了个方向,捧起她的脸,“我心里,从来只有你。”
曲荷心里那点气早就消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只有我,那还要我哄你?”
庄別宴突然低笑一声,俯身靠近。
“嗯,是我错了。既然阿荷不知道该怎么哄人,那换我来哄你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带著蛊惑的磁性,“我最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让你上癮。”
滚烫的吻隨著话落覆了下来,瞬间夺走了曲荷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淋浴开关无意中被碰到打开,热气重新瀰漫开来,比之前更浓。
茉莉香和雪松香再次交织,难分彼此。
光滑的瓷砖壁上,水珠缓缓滑落,起初是两道清晰的水痕,缓缓流淌后逐渐靠近,最终融为一体,共同坠下,没入地面,无声无息。
朦朧雾气中,墙壁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水痕,有些试图停留,最后却只能不甘坠落,匯入水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