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也只是隨口说了句,你急什么?”
曲荷意有所指看著燕舒攥紧包包的手,“不过你刚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乔眠人不在晚宴上,怎么会知道我喝了冰酿?难不成。。。”
她顿了一下。
燕舒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那两个警察的目光落在了燕舒身上,带著几分探究。
曲荷冷笑,装作恍然大悟一般看著顾聿说,“顾警官,这事您查了吗?您说会不会是乔眠买通了哪个服务员呢?”
顾聿接著她的话,“倒也不失可能。”
曲荷故意点头,“一定是这样的,总不能是晚宴上有人偷偷泄露给她吧。”
她语气变冷,“那样的话也太可恶了。那些处心积虑想借刀杀人的人,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要留下马脚,否则下次翻车的,可就不一定是谁了,您说是不是?燕舒老师?”
燕舒勉强维持镇定点了两下头。
曲荷看著她慌乱的样子,心里那股气终於顺畅了些。
说完,她也不再看燕舒的脸色,挺直脊背和她擦肩而过。
庄別宴紧隨其后,连一个眼神都吝於给予燕舒。
可在燕舒心里,却比刚才曲荷那些犀利指控还具杀伤力。
为什么,连这样,他都不肯看她一眼?
得不到你的爱,难道连恨也不配吗?
。。。。。
做完补充笔录,夜色已深。
从上车开始,曲荷就感觉到庄別宴情绪不对。
儘管他一直牵著她的手,但却避开了和她的眼神对视,他下頜线绷得很紧,沉默得像座被黑云笼罩的山。
曲荷心里默默嘆了口气。
三十岁的男人,情绪都是这么多变的吗?
明明刚才在医院和警察局里都是好好的,怎么这会独处了反而闹起彆扭来了?
男人心,海底针。
车后座气氛压抑低沉,司机都受不了找了个『路灯太亮晃眼的拙劣藉口拉起了隔板。
到家后,庄別宴依旧牵著她的手,力道甚至比在车上更重了些。
其实曲荷心里对他生气的原因有了隱隱猜测,但她又拉不下脸,捏住他的手指摇了摇。
这是他们之间惯用的小动作,以往他再有情绪,也会被这点亲昵磨软。
然而平日里心思敏锐的男人,现在却装作什么也不明白似的,忽略了这个动作。
他不动声色抽出手,弯腰帮她解开鞋带,又从鞋柜拿出拖鞋放在她面前。
整个过程,他依旧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