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瓶子递给曲荷。
“我没喝酒,也没喝冰酿,我整个晚上喝的一直是这个荔枝汁。”
曲荷接过瓶子。
瓶子外壁还掛著水珠,耳边的劝酒声越来越近。
想著燕舒刚才说这冰酿没有酒精,犹豫片刻后,她往杯子里倒了半杯。
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
身后不远处,燕舒看著曲荷端起酒杯的动作,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还没等她看清楚,罗统亮在喊她过去,燕舒收起目光走了过去,恰好错过到曲荷只是嘴唇沾了点就放下了杯子。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这里面酒精?”
乔眠红眼质问,歇斯底里喊著。
曲荷看著她,语气淡然:“我不知道,但我的身体知道。”
眾人不理解她的意思,都愣住了。
连顾聿也皱眉,他最初也是以为曲荷是知道冰酿有酒精才刻意不喝。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曲荷身上,都在等著她解释。
曲荷侧头,正好对上庄別宴的目光。
他自然地拉住她的手,看向眾人,声音低沉却清晰,“阿荷酒精过敏。”
曲荷点点头。
当时她只是抿了口,就感觉眼眶发酸,便猜想这里有酒精。
她放下酒杯看了眼在人群中游刃有余交谈的燕舒,又看了眼杯子里的冰酿,没有做声。
只是找了个站在角落里的服务员让她帮忙上了一瓶荔枝汁。
曲荷晃了晃手里的荔枝汁瓶,“荔枝汁和冰酿顏色相近,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所以一晚上,大家都以为我喝的是冰酿。”
“你酒精过敏?”
乔眠瞪大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尖声反驳,“不可能!你前几年每次应酬的时候,哪次不是喝酒?我亲眼见过你喝到吐,怎么会过敏?”
旁边的钱昭野也愣住了,不自主皱眉。
他脑袋里浮现了公司成立那几年,曲荷陪著他四处应酬,强顏欢笑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场景。
现在她说自己酒精过敏?
钱昭野喉咙发涩,人都快碎了,“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