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给谭聪拨出电话。
那头似乎一直在等著,几乎是瞬间被接起。
“天亮之前撤掉所有热搜,我不想看到任何相关词条存在。”
一句话落下,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另外,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推的热搜,我要知道全部过程。”
电话那头谭聪很快应下。
掛了电话,庄別宴单手抻著玻璃栏杆,深吸了口气。
远处的霓虹路灯璀璨明亮,衬得夜色更沉滯如墨,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
一阵凉风拂过,瞬间包裹住了他,可心头的烦躁却始终縈绕,庄別宴总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在一点点溜走。
他下意识抬手想松领带,却想起身上穿的只是睡衣,只好作罢。
无力感和躁鬱交织,看著远处的闪烁灯光,眼前突然闪过猩红一点,他食指条件反射轻弹了下拇指。
菸癮犯了。
这个想法仅仅出现了一瞬,他就决绝地把手空握成拳,直至指节泛白。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是个陌生號码。
但庄別宴却有了预感。
铃声固执响个不停,因无人接听自动掛断。
但那头的人很是执著,没过多久又打了过来。
这次,在铃声自动掛断的前一秒,庄別宴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燕舒的声音在夜色里传了过来,带著几分焦急,“庄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幅画会被注意到,也没想到大家会联想到那么多。。。我会解释的,说这一切都和您没有关係。。。”
“本来就和我没有关係。”
庄別宴冷漠打断她,甚至懒得去分別她话里的真假。
燕舒的话被突然打断,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湿润和卑微的哽咽:“是,您说得对,都是我不好,是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燕舒。”他叫了她的名字,没有半分动容:“你已经不適合继续留在北城了。”
“不!不要,庄先生!”
燕舒瞬间慌了,带上了真实的惊恐。
她似乎知道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急切乞求,“庄先生我错了!別赶我回英国,求您!您答应过我一个要求的,您答应过我的,庄先生,求您!”
“承诺和要求只给懂分寸的人。”
庄別宴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添厉色:“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明天起,我会撤出所有对你的投资,你在国內的所有资源,人脉我都会收回,直到你肯愿意主动回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