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庄別宴。”
“我在。”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这简单的一问一答,在车厢內反覆迴响。
约莫半个小时车子终於开到了北山墅,她的车子畅通无阻。
夜色里,庄宅的轮廓逐渐清晰。
车子停稳,曲荷拿著手机下车往里走。
“庄別宴,我到了。”她说话时声音带著些喘气。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传了过来,近得像是在耳畔,“我看到了。”
曲荷心头一震,抬眸。
在她正对面,庄別宴就站在那里。
他不同以往西装革履,只是穿著简单的深色家居衬衫,袖口隨意挽到手肘。
夜色如墨,暖黄色的灯光搭在他身上,镀了层柔光。
晚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衬衫下摆,吹起了她颈间的髮丝,也吹散了一路的担忧。
曲荷小跑上前,到他到面前呼吸都乱了,“你还好吗?”
她这一刻也没有那些顾忌了,拉著他的手腕上下前后检查了一圈。
除了手指有些泛红外,表面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她不由得鬆了口气。
庄別宴一直跟著她,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髮上,夜风吹来,茉莉香的洗髮水钻进鼻腔。
他喉结动了下,轻笑,“需要我脱衣服给你检查吗?”
曲荷手一僵,猛地收回手。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就是电话里的丫头?”
庄爷爷拄著拐杖走来,他虽已年过八十,但看起来精神十足,步伐稳健,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曲荷几乎是下意识把庄別宴拉到后面。
“是。”
她目视前方,迎上了庄老子目光,没察觉到身后人眼底的温柔几乎快溢出来。
他们跟著到了老爷子书房,曲荷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末了,抬头,“事情前因后果就是这样,庄別宴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庄老爷子没说什么,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沉声:“小姑娘,你知道庄家有三百二十条家规里,有两条家规是『洁身自好和『不可趁人之危吗。”
曲荷一愣,不解。
“老二不管出於什么原因,在婚前发生了这种事情,就是对未来另一半不负责,这是不洁身自好。”
他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他在你意识不清醒占你便宜,那更是趁人之危,按家规,必须得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