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角落里的乔眠也不知何被拉了出来。
她被记者围在中间,脸色惨白,全然不见刚才那副假惺惺楚楚可怜的模样。
曲荷站在最外围,默默注视著发生的一切。
手里的u盘攥得生疼。
他们给她泼的脏水,总得加倍还回去。
她吐出一口气,正想转身离开,却撞进了庄別宴眼里。
他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人群,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身后。
庄別宴目光从她泛红的眼尾移到了紧抿的唇,最后定格在她攥著u盘的那只手上。
曲荷手下意识往后藏了一下。
可他却什么也没问,只是上前一步,两人距离拉近。
“还好吗?”他的声音带著几分低哑,很轻,但她听见了。
曲荷挺直著脊背,几乎是脱口而出『没事,可她看著庄別宴的眼睛,想起了两人之前的承诺。
话到嘴边的两个字变成了,“。。不好。”
她说著吸了下鼻子。
庄別宴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嗯。”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u盘。
他温热的掌心覆了上来,肌肤相触瞬间,像有电流穿过。
曲荷所有的偽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庄別宴,你现在敢和我走吗?”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著几分赌气的意味,还有几丝试探,却依旧倔强地仰著头。
庄別宴眼底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绪。
“奉陪。”
他说,声音低沉。
简简单单两个字,曲荷心臟狠狠颤了下。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牵起他的手,“那走吧。”
庄別宴垂眸看著两人紧握的双手,唇角微扬。
他反手一握收紧,完全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手。
掌心的温度传了过来,带著莫名让人安心的力量。
身后,钱昭野的怒吼和乔眠的尖叫混作一团。
但已经不重要了。
世界在崩塌,又与她何干。
大门推开,灯光洒落,將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