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像是没听见,开门往院子里走。
庄別宴上前,伸手拦住她,手在碰到她胳膊时却克制著停下,恳求著,“阿荷,理理我好不好?”
他带著小心翼翼地乞求。
“你身体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追问著,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庄別宴不敢用力,却又捨不得放开,“你和我说句话好吗?就一句,这些天。。我。。。”
他哽住了,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脸上的痛苦足以说明一切。
曲荷后背僵硬了一瞬。
但她没有回头,冷冷嘲讽,“你住在隔壁,我的一举一动,你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吗?还在假惺惺问什么?”
她用力扭著手腕,想挣脱他。
“鬆手!”
她终於回头,等著他。
那双曾经盛满柔情蜜意,全心全意都是他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疏离和冰冷。
庄別宴被那眼神烫到,下意识鬆开手,但身子还是固执挡在门口。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让你难受,让你生病。。。。”
他贪婪地看著她,渴望她能再看一眼,哪怕是带著恨意的一眼。
“搬到渔家渡的事情没有打算瞒著你。我给你打了电话都是无人接通,微信你也拉黑了我。”他解释著自己搬来这里的原因。
“阿荷,微博上的澄清你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从来没和燕舒交往过,那个烟的视频是角度问题,从她抱过来的时候我就退开了,但是视频只截取到了前面那一帧。”
“阿荷,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和她真的没关係。”
庄別宴小心翼翼观察著她的脸色,语气卑微但又带著一丝期盼。
曲荷看著他急著撇清的样子,突然很想笑,可嘴角却僵硬了,扯不动。
她偏头看向院子里的那颗桂树。
没关係?
没关係你把人家做的陶瓷燕子,放保险箱里当宝贝藏著?
没关係人家一个电话,你就可以在大半夜跑出去见她?
没关係你俩在酒店走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没关係你把她的生日设为保险箱密码?
没关係你把她画的燕子绣在领带上,日日佩戴?
没关係她脖子上掛著庄家传下来的羊脂玉扣吊坠?
哇,还真的是好纯洁,好清白的关係啊。
每一个反问都像一把刀,一刀刀割在曲荷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