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他还说不会有这个机会。
没想到还是应验了搬家前那句话,如今,她还是逃回了这里,像个失败者。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白玉湾的房子庄別宴一直都有派人定时打扫。
房间整洁,却格外空旷。
手机上庄別宴的电话又跳了出来,还夹杂几个骚扰来电,她索性直接关机。
颱风来了,窗外的香樟树被吹得歪歪斜斜,曲荷把湿透的外套扔在沙发上。
刚坐下,手机又震动起来,庄別宴的名字在上面亮著。
她没接,直接按了关机键。
她知道,以庄別宴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
但她真的累了。
曲荷窝著沙发上。
从前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觉得孤独,这次却感受到了。
她意识到了可怕的事情,离开庄別宴,居然会让她觉得不习惯。
这种依赖,比背叛更让她感到恐惧。
情绪大起大落,加上淋了雨,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去卫生间想洗把脸冷静一下,在照镜子的时候终於发现了自己的狼狈。
眼睛哭得红肿,额头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脸颊还泛著红晕。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曲荷以为是幻听。
可这次敲门声越来越响。
是庄別宴吗?
她不想开门。
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曲荷,曲荷!”
这声音?
怎么好像听到了连主任的声音?
她关掉水龙头往门口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熟悉。
打开门。
门口连主任敲门的手刚举到一半。
旁边是拿著伞的曲家封,肩头被雨水打湿大半。
两人看到曲荷,眼眶瞬间红了,满是心疼。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曲荷难以置信,连自己都没发觉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