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顏外婆搭脉时蹙起的眉头,曲荷心虚得不敢抬头。
顏外婆收回手,推了推老镜,语气平和:“调理还是有效果的,脉象比之前有力了一些。”
曲荷暗鬆了口气。
庄別宴紧抿的嘴角也似乎柔和了几分。
“不过。。。。”
顏外婆话锋一转,“吃冷饮的习惯,还是没完全改掉啊。”
中医面前,无处遁形!
曲荷那半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噎住。
她没抬头,却能明显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骤然低了几分。
她试图狡辩,底气却不足:“外婆,您。。。。您要不再仔细看看?我每天都有按时喝药的,我还饭后散步。。。。”
她避重就轻,绝口不提自己偷偷喝奶茶的事情。
顏外婆被她逗笑了,摆摆手:“外婆也没说不让你喝,年轻人嘛,偶尔喝几次解解馋是可以的,但还是要懂得节制。任何事情都是过犹不及啊。”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时候看向了庄別宴,意味深长。
重新开了药方,离开顏济堂的时候,庄別宴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走得也比平时快了些。
曲荷看著他冷硬的背影,烦躁地“嘖”了一声,正琢磨著怎么道歉,没注意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差点撞上他的后背,连忙剎车。
“怎么了。。。。还有事吗?”
庄別宴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眸色深沉如墨,看得曲荷心底发慌。
“阿荷。”他低声叫她,声音听不出情绪。
曲荷身体一僵,“那个。。。。我也就偶尔喝了几次!真的!就几次!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店里调监控,真的不多!”
话音刚落,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还什么都没问呢,她怎么就不打自招了?真没出息!
她正懊恼著,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紧。
庄別宴长臂一伸,將她轻轻揽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发顶,无奈嘆了声气,“下次不用躲著我偷偷喝。想喝的时候告诉我,我陪你去买。”
“嗯?”
曲荷愣住。
怎么突然改性了?他不生气了?难道是因为她诚实交代了?
庄別宴鬆开她,低头垂眸,眼神里带著认真的反思:“这段日子,是我太紧张了,逼你逼得太紧,以后不会这样了。”
还有这种好事?
曲荷眨了眨眼睛,试图得寸进尺:“那。。。。既然你都知道错了,我是不是可以不喝中药了?”
庄別宴:“。。。。。”
他沉默地看了她两秒,“这个不行,药必须喝。”
曲荷:“。。。。。”
她就知道!
白高兴了。
最后两人討价还价,经过一番“友好”协商,最终拍板每周可以喝一次奶茶。
代价就是曲荷这几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手酸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