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她一声。
“道理我都懂,但醋这东西,由不得理智管。”
空气仿佛凝固了,曲荷握著筷子的手紧了紧。
她隨便扒了两口饭,留下一句“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间了”就走了。
浴室里氤氳著水汽。
门开,曲荷擦著头髮走了出来,正想去拿吹风机,可刚拉开抽屉,就看到了里头的两个蓝色小方盒。
明明上次还没有的。
她看著那两盒东西,心砰砰直跳,它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躺在抽屉里,像是在预告即將发生的事情。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曲荷飞快地拿出吹风机,砰的一声合上抽屉,坐回床边打开了吹风机。
吹风机嗡嗡响了两声,她故作镇定胡乱吹了两下头髮,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门口。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见人进来。
曲荷关掉吹风机,听到了隔壁浴室传来的流水声。
他在洗澡!
一想到等会即將发生的事,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
但又想到司月说的那些话。。。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总要发生的,东西都买了。。。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吹风机,吞了两颗解酒药,然后趁著庄別宴还在洗澡,悄咪咪溜到厨房。
她打著手电筒,从冰柜里找到了那瓶开封过的梅子酒。
这还是上次司月来家里喝剩下的。
她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荡漾。
仰头一饮而尽,酒精从喉咙滑到胃里,甜甜的,梅子味占据了味蕾,酒精味道反而不重。
好像。。。没什么感觉?
勇气还差临门一脚!都到这一步了。。
她心一横,乾脆放下杯子,对著瓶口乾掉了剩余的梅子酒。
几口下去,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好像。。。確实壮胆!神经放鬆了不少。
她吐出一口气,又悄咪咪回了臥室。
没一会儿浴室的水流声就停了,庄別宴擦著半乾的头髮走了进来。
许是刚洗过澡,他身上还裹著些水汽,声音带著湿润沙哑,“怎么了?刚才好像听到你进进出出的。”
“没什么。”曲荷別过脸,“去喝了口水。”
他走上前,坐在她旁边,勾起他垂在肩头的髮丝,蹙眉:“头髮还没吹乾?”
曲荷:“啊?哦,我现在吹。”
她慌乱地拿起吹风机打开。
热风呼呼吹,可不知道是刚才那半瓶梅子酒开始起后劲了,还是什么,脸慢慢烫了起来,再加上吹风机的热风,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
“我来吧。”他拿过吹风机,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