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坐直身体,刚才仰著头靠著沙发睡著了,后脖子这一下像是有根筋绷住了,又酸又涨。
她揉了揉后脖子,隨口问道:“几点了。”
许是刚醒,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三个字没有加任何前缀和称呼,也没有疏离的客套,比起以往和庄別宴说的那些话。
这三个字带著明显的。。熟稔,甚至因为刚醒,话里还带著几分模糊不清的。。。黏糊。
庄別宴眉梢挑了下,回答:“十一点半。”
曲荷:“!!!!”
什么!十一点半?
她睡了快两个小时!
大脑瞬间清醒,理智回归。
曲荷这才后知后觉她刚才居然真的让庄別宴去打工招待客人看店,而她自己却躺在沙发上睡著了。
还睡了两个小时!
身上盖著的还是他脱下来的西装。
尷尬,羞愤,各种情绪涌上头。
她猛地站直,刚想把手里的西装递出去,却想到这件衣服她刚才披过后又收了回来。
“庄总,抱歉。耽误您时间了,我现在就把手錶给您拿来。”
“不急。”
庄別宴起身走近,雪松味笼罩下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他问。
“。。好很多了,今天谢谢您。”曲荷下意识捏著西装,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回答。
“是一直都这样吗?每次都这么会这么难受?”
“啊?。。”
曲荷愣了一下,这问题太过私密,可偏偏他又问得坦荡。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模糊著说,“也不是,看情况吧。”
曲荷倒不是觉得尷尬,不好意思,只是觉得就她和庄別宴现在的关係,好像还没有到这可討论这方面话题的地步。
庄別宴似乎听出了几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適当转移了话题。
曲荷扯了下嘴角,放下西装,出去给他拿手錶。
她拿了手錶顺道上了个卫生间,等回到里间,却看到庄別宴已经穿上了西装外套。
“这。。”
“怎么了?”庄別宴看过来。
曲荷手指了下他身上的外套,欲言又止,“您的衣服。。。我。。”
庄別宴眼睛微眯,恍然一笑,“曲荷,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曲荷:“啊?”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可谁家朋友这么互穿衣服啊,那不是渣男渣女才干的事吗?
但庄別宴都已经表示不介意,她要是再说些什么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对上他坦然的目光,曲荷想了想还是把『要不我乾洗完再还给您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庄总,您的手錶。”